“那个人看起来比你聪明得多，史瓦尔。”

“咕——”

小史瓦尔继续转动脑袋，它有时候听不懂宿主在说什么，不过听语气应该是夸奖它的话。

既然是夸奖，那么它当然很高兴，父母不经常夸人，但是它绝对是被夸的最多的那一个。

想着想着，它兴奋地在地上打起滚来，羽毛尖端逐渐分化成一股股的触须在地面上抓挠。

而里亚见它这個样子，已经大致能猜到它在想什么，不由扶住了额头。

小史瓦尔二号的分离似乎并没有对神话生物本身造成多大的影响，非要说影响那大概就是它的体型小上了一圈，现在的体型就像一只成年的长毛狮子猫。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需要找到你的分身，活要见鸟死要见尸，它不能落在别人手上。”

神话生物相当特殊，光凭神话生物的一根羽毛几乎就可以在向神祇献祭时令祂们有求必应，更别提它的一个分身。

里亚在口袋中掏出一枚神秘物品，这东西赫然是巴坦图萨硬币。

“巴坦图萨，告诉我，神话生物的分身是否还存活？”

他说着，将硬币抛向上空，在它落地之前又“啪”地一声把它拍在了手背上。

“但愿是正面。”里亚深吸一口气，把覆盖在手背上的那只手缓缓拿开，随后发现答案是正。

也就是说，它确实还活着。

“没死就好。”

里亚损失掉一颗小腿上的眼睛，不过这样的疼痛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在稍微忍耐片刻后，里亚就可以神色如常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他拿出了一堆书放在桌子上，这些书什么类型都有，例如《如何做好一个黑心资本家》、《魔术的进阶教程》或者《射击技法从入门到精通》，甚至，他还有《论恩得勒斯的礼仪》这本书。

俗话说学无止境，里亚要扮演好自己的身份不仅需要靠琢磨，还需要进行一下系统化的知识获取，他相信多看书多学习总不是什么坏事，把知识和实践相结合，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这里的娱乐设施对里亚来说少的可怜，没有现代科技供消遣的日子，他除了看书也只能看书。

最起码他比神话生物好一点，那只神话生物不识字，它只能天天玩自己的触须，不然就会开始到处啃咬抓挠家具，把它们毁得乱七八糟。

几个小时后，里亚从外厅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走到门口看着月亮，逐渐放松了下来。

“也不知道月亮和红月有什么关系……绯红之母，依稀记得詹姆斯是这样称呼红月，在某种意义上，我还需要感谢祂。”

如果能知晓那位绯红之母的祷告词，就更好不过了。

里亚是这样想的。

他不介意收集所有神祇的祷告词，只要祂们对自己有用，就算全献祭一遍又如何，祂们还能把他杀了不成？

当然，如果真的有神能杀了他，那就再好不过了。

“赞美绯红。”

里亚对着月亮举起手中的陶瓷杯，此时他的心情估计少有人懂，而在将杯中的茶水饮尽后，他转身回到了屋中。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大早，里亚的门被人敲响。

小史瓦尔仍旧像一颗大型松果一般对着门的方向竖起浑身羽毛，里亚对它招了招手，它立刻跑到他的身边钻进他的身体。

“咔哒。”

里亚打开门，不出意外发现外面的人是伊凡德.查理，他身后还有一群年轻的面孔。

有些人他认识，是来找里亚写论文的学生，那些学生见到他，比见到了救世主都要激动。

“克尔查，昨天的份你完成了对吧。”

“当然，我怎么会忍心辜负你们的期待。”

说着，里亚将写好的东西递给他们，那群学生顿时抱着纸张不放手，但这其中也有几个来者不善的人。

伊凡德的表情有些难看：“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写不了那个八万六千字的东西……”

“可是我要被导师踢出学院的大门了！”

“那你找我也没用啊，谁让你把东西丢到最后一天再写，我都跟你说过不要把东西积攒到最后一天。”

他们争执得不可开交，但里亚却觉得这一幕实在不像是一个侦探事务所应该发生的事情，而且那学生带了那么多人明显就是想群殴伊凡德一顿。

“可怜的伊凡德。”

相信经过这一次，他应该不敢再轻易去接帮写论文的单子了。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事情的最后以伊凡德威胁着上报教会，那学生也说要举报事务所伪造论文，双方争执不下的时候里亚给了两边一人一枚史瓦尔告终。

他让那学生回去自己和导师解释清楚，至于他们的导师会怎么想，那不关里亚的事。

横竖他收集到了信仰，也不用再被两边的争吵吵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