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为自己的行为连连道歉。
“抱歉,我可能是最近没睡好,经常捣毁大脑让这里出了点问题。”
里亚指了指自己的头,指尖上的血沾染到他的额头上,顺着面颊滑落在地。
“但是你也不用担心,这种伤只要稍微缝合一下就能好,完全不会痛苦……最起码因为这种事大喊大叫的,在我的印象里你还是第一个。”
说着,里亚贴心地用触须把对方的脸皮再次缝合到了一起,全程没有任何麻醉措施,唯一的问题就是缝合得并不太整齐。
触须形成的线歪七扭八,就像一条条蠕动的虫子被纠缠到了一起,那人的哀叫声越来越微弱,片刻后,里亚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缝合工作。
他退后几步,满意地想要看看自己的作品,却不料对方会因为接受不了剧痛而突发昏厥。
“噗通”一声,那个瞎眼的乞丐倒在了地上。
里亚觉得对方的精神有些脆弱,但同时,他半蹲下身注视着那乞丐的脸:“你还不打算把五官变走,露出真正的脸吗?”
“别以为在脸上幻化五官你们就可以伪装成正常人——白面具的教徒。”
乞丐的嘴巴歪七扭八地张开,血液从嘴角渗出,模样简直惨到不忍直视。
对方当然不能回答里亚什么,而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被人发现,有人起初还看不清这里发生了什么偏偏要靠近查看。
然而他们在看到地上那一幕的时候,顿时发出了爆鸣般的尖叫声,迅速逃离现场,生怕晚一步就会轮到自己。
“估计那些人会把这件事报告给秩序,但是没关系,就算再怎么查,白面具的人也是白面具。”
有胆大的人围在了他的身边看热闹,这些人对着里亚指指点点,里亚完全不在意他们的目光,在确认地上的人再也没有反应后无趣地离开了原地。
而这番行为自然没有人敢于阻挡。
群众们看着里亚的身影消失,而地上的乞丐也突然起身捂着脸痛苦到四处乱窜,直接一头撞向了灯杆彻底没了声息。
他的身体就像破布袋一样顺着灯杆滑落,狰狞的面部五官逐渐淡化。
“被猜出来了?没有吧,应该没有被猜出来才对……”
……
“咔哒。”
里亚关上房门,坐在书桌前,拿出一盒火柴划亮,将煤油灯点燃。
煤油燃烧的刺鼻气味让他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的感觉告诉我我没有错,那個家伙就是白面具。”
“万一猜错了呢?”
“没有万一。”
“我是说,你会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一个正常人,然后残害了他的生命,还在自认为无罪。”
“求证这个答案没有意义,绝对的黑白才是原罪。”
里亚在内心做了几番辩论,听起来倒像是一个精分患者的独白,但每个人都会有这样自问自答的时候,所以这番情况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良久,他还是认为自己没有错,既然没猜错,索性不用去担忧可能出现的秩序协会。
“咕咕咕!”
一只鸽子飞到窗前,前后点着头沿着窗沿走来走去。
里亚将窗户打开,将它迎了进来,解下它脚上系着的回信。
仔细阅读一番后,他把信件销毁,只留下小得像指甲盖一样的特殊邮票。
这东西是入会的标志,而那封不长的回信则明确表明了俱乐部对里亚的欢迎。
他们会欢迎所有肯为他们付钱的人,为了表现自己的慷慨,里亚忍痛同意了他们所有的收费内容,还给了一些小费。
回信只是一个同意的讯息,而更多的复杂内容还在后面。
不久后,里亚收到了一个新的包裹,里面装了整套的职业服装外加几个纪念品和一张地图。
那张地图上标明着俱乐部的地点,附赠的信件则揭露出了他们接下来会在哪里进行特训以及实战演习。
“达米拉森林?”
里亚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庞大的森林地貌,如果在那里开展狩猎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地图上用红线圈出了森林的活动地点,仅有外面那一层,里面那一层并不在活动范围之内,理由是森林内部存在水潭,活动负责人担心自己的部员们会不小心掉到沼泽地活活窒息而死。
“我大概能想象得到里面不止是沼泽这么简单。”里亚知道对方顾忌某些超凡生物,不过他此时就是以那些家伙为目标。
在一切都准备妥善后,里亚乘坐蒸汽汽车前往了目的地——号称整个南艾德林持枪证的考核总部门。
由于提前给过小费,里亚几乎是和那里的员工确认身份的第一眼就得到了对方的热情款待。
“您是想选择猎枪来学习?这东西可不容易,通常要承受得住它们的后坐力需要强壮的体格。”
“所以我们要先锻炼体格?”
“是的先生,就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