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这种情况通常是很主观的。因为在感觉突然有所得的时候,哪怕是我也很难探究当时他处于一个怎样的思考状态。这样的案例还很多,尤其是网络上。所以也可能是他误解了您的某句话正常想表述的意思。”
乔泽点了点头,又问道:“不会影响你制定的合作计划?”
“当然不会。事实上纳德拉先生已经说服了自己,他这段时间甚至一直在帮我们想办法说服其他董事会成员,以促成这次合作。他现在甚至比我们更希望能加入到这个伟大的计划。”
“哦,那接下来交给你了。”乔泽答了句便不打算再管这件事了。
哪怕之后的签约也是大人们的事情,李建高、苏立行这些人才需要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的主要任务依然是在做他的学问上。
接下来又是近期每日一吵的环节。
等到爱德华·威腾跟彼得·舒尔茨吵出个结果,大概西林的智能城市建设应该也完成了吧?
乔泽抱着这样的心思,朝着会议室走去。
果然还没走到门前,便听到会议室里传来争执声。正在说话的是爱德华·威腾,小老头语气听起来颇为激动。看来彼得·舒尔茨某句话又戳中了老人家的痛点。
这挺正常的。
尊老爱幼?在这里不存在的,大家都是为了捍卫真理而战。无非是现在到底谁代表着真理还没有定论。
乔泽能理解,毕竟大家的初心都是好的。
轻轻的敲了两下门,以示尊重,然后直接推门走进去。
“乔,你来的正好,你要帮我们评评理,你看看这段计算过程……”
声音刚落下,爱德华·威腾便步履矫健的将一张手稿塞进了乔泽手中。
乔泽仔细看了眼手稿中的内容,入目便是一个关于交织函数的推导过程:m=i()=∫mf(,g)dμ。
这是一类比较特殊的交织函数,m代表一个拓扑流形,理论上,通过详细的积分计算,i()可以为不同粒子的质量提供精确的预测。
当然目前来说这些都只是理论的上推论。一方面并没有独特的实验结果能够直接明确验证公司的预测,特别是对于顶夸克这类重粒子的计算没有直接证据,而且似乎跟实验值的存在有些偏差。
不过这也跟公式本身太复杂,实际计算过程需要一些假设跟简化,自然便削弱了结果的可靠性。尤其是可能出现发散问题。
但最重要的是,公式本身跟质量生成机制不完全兼容。
比如i()依赖于一个全局积分,而目前依然还算主流的希格斯机制则跟蕴含量子机制还是依赖于局部场的直接耦合。
另一方面i()中的f(,g)依赖于度量g,而标准模型的希格斯机制则不需要显式地考虑时空度量的影响,这就让理论引入了度量依赖性的问题。
两人今天的争吵就是爱德华·威腾认为i()已经足够完美,应该想办法去申请资源进行验证,但彼得·舒尔茨持否定意见,认为i()明显还需要继续优化,过早曝光非常的不严谨,且很不数学。
在乔泽看来这其实挺好的。
起码两人的争论开始向着细节问题转化了。
如果天天吵大理论的可行性跟有效性,以及数学思想类的问题,就很无趣。
不过此时乔泽迎着爱德华·威腾期望的目光,只能很遗憾的说道:“我也觉得类特殊的函数需要继续完善,为了验证i(),尝试过三次计算,但两次的结果都是发散。”
“两次失败?这说明起码你成功了一次,说不定两次失败是做简化计算的时候出了什么错误。要解决类似的错误,只能依靠不断地实验室验证。”
爱德华·威腾掷地有声的说道。充分诠释了在真理面前绝不服输的精神。
乔泽决定保持沉默。贸然加入这种讨论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爱德华,你最近愈发偏执了。”
彼得·舒尔茨毫不客气的评价了句,随后快速拿出纸笔,同样开始写起了手稿,嘴里还念叨着:“刚刚我想到了如何用三种方法证明你是错的!但没有那个必要,因为我只需要列出一种方法就足够了!”
就很莫名的,彼得·舒尔茨这句话让乔泽想到了刚刚萨蒂亚·纳德拉说的那句话。
“我突然觉得其实发展业务不一定需要一直做加法,也许到了微软现在的规模是时候考虑做减法了。”
嗯,商业上的减法是业务的收缩,更为专注那些已经确定的主赛道。
那如果让他来做减法呢?
这一刻,乔泽脑子里突然又像是亮起了一盏灯。
好吧,减法。
那么问题来了,q理论中,什么是能减去的?
如果要实现大统一理论,哪个维度并不是必须的?而且在简化之后,能省去巨大的计算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