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量问题解决了强相互作用,这个理论巧妙地用无质量的砌块产生有质量的粒子。当乔泽用数学证明了这一点,就意味着物理学家们可以用这套理论去探讨强子的质量起源。
这更意味着粒子物理学和标准模型将可能有颠覆性的发展。
所以这段时间大家的干劲是真的很大。
验证出结果并不一定能让他们扬名立万,但如果确定了乔泽是正确的,然后他们借用乔泽的数学工具,将标准模型向前推进一步,那妥妥就是诺奖级的成果。
可想而知,这些物理学家甚至比乔泽更希望论文是正确的,乔泽的超螺旋代数跟超越几何学,以及相关理论,在解决杨米尔斯场质量问题上,真能表现完美。
虽然最近最吸睛的还是乔泽开发的材料模型,也的确在CERN内部引发了震动,但效果也就是让诸多华人物理学家地位变得高了一点。
大家虽然讨论得很多,但也帮不上什么忙。
毕竟那涉及到的是人工智能领域。
跟理论物理完全属于不同的行业。
这也是新世纪的科学研究就是这样。
哪怕同样是搞物理的,说是一个学科,但搞理论跟搞应用甚至可以毫不相通。
这是身而为人的悲哀。
现有的知识传承手段光是学习前人的成果就已经浪费掉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哪怕天纵奇才,剩下的时间大概也只够在一个方向上去取得些成就。如果想既要深度,又要广度,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能说不是每个人都是乔泽。
不可置信的震惊跟各种议论之后,产生的情绪大概只剩下羡慕或者嫉妒。
似乎每个时代都会出现那么几个惊世绝艳的天才人物,跟这些天才横溢的家伙同处一个时代的科学家既是幸运的也是不幸运的。
幸运之处在于他们有机会见证一个又一个学术上的奇迹,能体验到朝闻道夕可死矣的畅快感。
不幸则在于若干年后,他们的名字大概只够资格沦为这些天才人物的背景板。
比如提到到欧拉、高斯、拉格朗日,再让人列举一个同时代的伟大数学家,绝大多数人脑子会陷入卡顿状态。
还特么有谁啊?
显然这个时代也差不多,也许几百年后,提到二十一世纪的数学家,大概只能记得乔泽、舒尔茨这样的天才人物。至于其他人,都会从人们的记忆中消逝,只存在于数字化存储模块的某个角落里。
就好像他们正在面对的藏金数据屎山。
不过今天材料模型的议论已经平息了下去,这些物理学家们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狂欢。
……
“哦,莱尔教授,你着急去做什么?不吃饭了吗?”看到餐厅了许多人接到电话后,便放下餐具匆匆而去,弗拉诺·肖尔感觉很疑惑。
西方绝大多数人并不太重视中餐,这不是刻板印象,就事实。
中午一般就是一个三文治,甚至两片面包就对付过去了,尤其是忙起来的时候。
会在中午专门抽时间来到靠法国边境这边餐厅来的人,大都是对生活品质有讲究的。
没发生什么大事件,他们肯定不会还没吃完,甚至刚点完餐就匆匆而去。
所以看到还有一个熟人的时候,立刻叫住了他询问了句。
“还没人告诉你吗?有实验室已经验证出了乔泽的论文,他们通过对三个能级的数据对比,已经确定出了相变方程的正确性。”
“什么?已经验证成功了?是谁?”弗拉诺·肖尔顿时也觉得桌上刚刚上牛排不太香了,问了这么一句后,便匆匆的拿起餐纸开始擦嘴。
可惜了,早知道他应该直接买块汉堡的。这可以直接拿在手上吃。
但在这一刻,任何美食显然没有这个结果被证明重要。
不第一时间去验证对方给出的证据是否充分,便是对一直以来为之奋斗的事业不尊重。
“杨,不知道你是否认识,华夏的杨教授,华清大学的。”
“等等我,莱尔教授,我坐你的车过去。知道吗?我就猜到了肯定会是华夏人最先验证出结果。从乔的那篇论文用中文发表我就知道了。他们肯定从乔哪里得到了更多的办法去定位那些数据。”
“好了,别抱怨了,弗拉诺,谁验证出了结果并不是件重要的事情。重要的是我们要确定这套理论是正确的,知道吗?我感觉到了一道光。我有种感觉,我们可以通过乔给的办法,把粒子质量和希格斯机制之间无法解释的矛盾弄清楚。”
“哈,莱尔,所以你想拿诺贝尔奖吗?”
“难道你不想吗?”
“好吧,不说这些了,赶紧走吧!”
……
同样的一幕正发生在各个欧洲核子研究中心的各个角落,人流也开始朝着杨教授所在的17号建筑汇集。
不过中午在餐厅的那些人明显来晚了。
建筑已经临时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