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说道。
“不,实际上在你走进我办公室前大概半个小时,我收到了他的回信。发两道题只是因为这件事很简单,顺手而为并不浪费太多时间。”爱德华·威腾摇了摇头。
彼得·舒尔茨忍不住抱怨道:“难道你没告诉那个年轻人,这一套数学工具本身的价值也许比解决质量间隙假设更重要?”
“我觉得他比我们更清楚这一点。但你根本不知道他对这个问题的研究已经到哪一步了。我给他发了一封邀请函,想邀请他下个月来美国参加今年的物理春季会议,也被直接拒绝了。
当然被拒绝的不止是我,据我所知,最近一个月乔泽已经拒绝了几乎所有发给他的邀请函,没有参加一场交流性会议。他对交流似乎不感兴趣。哎……”
爱德华·威腾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知道……卢森跟我说过,邀请乔在ICML上做六十分钟报告,也被拒绝了。他不止对参加数学、物理类会议没兴趣,对计算机类的顶级会议也没兴趣。换句话说,如果想要跟乔进行有效的交流得等到他下次开报告会,也就是说……”
彼得·舒尔茨没把话说完,因为这让他有些绝望。
“是的,大概得等到他彻底解决了质量间隙问题。我猜这个时候罗伯特的心情肯定很复杂。不知道该期待他赶紧把这个该死的问题解决掉,又或者困在这个问题上多些时间。哈……”爱德华·威腾突然笑了。
他很清楚罗伯特·史蒂芬对乔泽的态度。
哪怕是在这栋建筑里,很多人的态度也跟这位在MSRI任职的教授一样。
对乔泽的态度不太感冒。
尤其是许多人是真觉得乔泽太过狂傲了,实在不太讨喜。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我希望乔泽能尽快开下一场报告会。如果有机会的,我想跟他面对面的谈谈,我现在对新代数愈发感兴趣了。如果他真能成功的话,也许又一次真正的工业革命即将到来。
如果想把握住这次机会,就需要有更多的人能弄懂这套理论。起码要熟练掌握可推导的公式,用来计算那些工程向设计中的复杂计算问题。”彼得·舒尔茨严肃的说道。
虽然搞理论学者们一般不会考虑具体的技术应用。
但彼得·舒尔茨很清楚,他能得到远超其他人的研究经费,其实最终还是得益于那些掌控着资本流向的大企业支持。
轰轰烈烈的工业革命往往意味着世界资本的洗牌。资本的逐利性也注定了会从低生产力区域疯狂朝着高生产力区域流动。虽然方式可能不尽相同,可以是高生产力区域的强势掠夺,也可以是资本自然的主动投资行为。
不管是哪种方式,没人希望自己生活的土地成为被吸血的土壤。
道德再高尚的人大都也是希望能站在高处展现自己的仁慈,而不是成为站在洼地里成为被站在高处的人怜悯的对象。
这句话也再次让办公室内的气氛变得沉重。
片刻后,爱德华·威腾决定结束这场对话:“好了,彼得,我觉得伱现在应该先去好好休息。这样也许下午我们就能坐在一起分析乔出的这两道题那些关键点。也许能摸到他的思维脉络。对了,你订好酒店了嘛?”
“是的,威腾教授。那么下午见。”
“下午见。”
……
事实上这个时候可不止是华夏跟普林斯顿。
当乔泽给学界出的两道题目,通过海底光缆传到西半球之后,也开始迎来了第二场更大范围的讨论。
并不止是爱德华·威腾一个人通过传统方式分析出了藏在题目中的代解公式,然后卡在了这一步。
因为要继续解下去,就需要引入一些新的概念,或者说数学工具去求解。
以目前的数学工具,不管是切分法,又或者变分法,要么会导致接下来的计算会陷入无解循环,又或者计算过程会越推越复杂,最终发现函数根本无法收敛。
无法收敛自然就不可能真正求出曲线的最小值。
最终得出结论,要么乔泽这道题是乱出的,要么就是学界对于新代数的理解还太肤浅。没有找到更普适性的规律。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乔泽用这种方法求得了杨米尔斯方程的通解。在他之前,大家同样对这个非线性偏微分方程束手无策。
于是在这个早晨,数学跟物理学界再次开始了争论。
这次争论的话题则是乔泽试图构造的这种特殊场是否真的有可能存在。
另一个更庞大的应用物理研究群体,则已经开始思考有没有可能通过这些乔泽给定的这些条件去设计相关的实验。
尤其是正在欧洲核子中心CERN轮值的物理学家们。
不得不说,乔泽给出的这道题目已经激发许多人的想象力。
“邱,你认识乔泽的,对吗?”
“额……事实上我跟他不熟。”
“但他跟你一样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