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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便在学校的种种意外中过去。
十月即将来临。
首当其冲的便是自九月底开始的八天长假。
当然这种假期是对幸福的本科生而言。
绝大多数背着研究任务的研究生是享受不到这种福利的。
没有哪个实验室能承受七天没人的损失,如果能承受,说明这个实验室已经没有太大存在的必要了。
更别提想放假还得考虑毕业问题。
课题有足够的数据了嘛?
发表几篇论文了?
达到毕业要求了嘛?
没办法,这就是阵痛。
研究生越来越多,卷得自然也越厉害。
一年两次度假那是功成名就以后才有资格考虑的事情。
如果放在大处说,只能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责任。
享受了现代相对丰富的物资,就得承担卷王们带来的压力。
实验楼内也是如此。
放假?
不存在的!
不止是乔泽这边的课题组。
整栋楼光刻机项目组的工程师们一样没假放。
别说国庆了,就是周末也是轮流休息的。基本上,这栋楼里始终保持着二十四小时有人值守的动态。
没办法,几百号人虽然听起来很多,但是他们可有数千款零配件需要设计。
这又涉及到无数的复杂计算过程。
同时还要对接其他实验室的数据,来确定最终设计方案。
工程量极为庞大不说,还有时间要求。
这种系统性的大工程,各项计划是一环套着一环的。
一个零件设计耽误了进度,都可能造成整个工程进度向后延期。
大家也只能选择没日没夜的赶工。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般的工程师还真没那个资格进这栋楼。
不但要进行各项考核,还得满足极为苛刻的政审条件。
最关键的是,如果这项工程真的能做成了,其代表的意义太大了。
大到所有参与设计的工程师大概都能拿到勋章的程度,大家的动力自然很足。
具体到乔泽的课题组。
自然也没什么休息。
谭景荣就不用说了,作为一个联络的桥梁,到现在他还需要保持oncall。
没办法,毕竟有为集团那边的工程师也没放假,他自然要随时保持在线。
再加上论文已经发出去了,谭景荣还打算趁热打铁开始准备自己的毕业论文,可以说忙得团团转。
至于汉娜,本就没有国庆假期的意识。
唯一郁闷的大概就是刘尘风了。
虽然他对国庆假期并不那么渴望,但还是希望能休息两天。
只是其他人都跟永动机一样,他也不好意思掉链子。
好在这个国庆是有好消息的。
在节日末尾,乔泽投给《数学年刊的论文终于正式发表了。
编辑部还很给面子的邮来了整整五份样刊。
这可是极大的福利。
毕竟一般情况下国外期刊如果作者不主动申请,是不会专门邮寄样刊的。
当看到自己的名字也在共同作者的那一刹那。
一切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