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给了份规划书,大概就是在学校设立一个求智奖学基金,跟我们共同管理,然后第一年注入500万,持续四年,四年期满后根据基金运营跟分配情况再谈。校长让我先征询下你们数学院的意见。”
“那要让我说还是算了,这简直没半点诚意。区区两千万还要分四年给,咱不缺这点。如果真要有诚意,直接签合同,然后两千万到账了咱们再谈其他的。”徐大江给出了看法。
“呵呵,老徐啊,最近很抖啊。区区两千万都出来了?你咋想的?怕苹果来人跟乔泽见一面把人给拐跑了?”
徐大江笑了:“哈哈,郑校长,我到不是担心这个。你还不知道吧?普林斯顿数学院院长都亲自跟我们抢人了,乔泽也没同意去啊!比起来苹果算啥?我担心的是苹果来的人跟乔泽见面聊过之后,谈好的钱后续不肯给了。”
“啥?普林斯顿想抢乔泽?普林斯顿是怎么跟乔泽联系上的?”
徐大江解释道:“我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乔泽上次申报的课题已经完成了。论文投给了《数学年刊,结果人家主编亲自审稿,今天还就论文跟乔泽进行了沟通,现在已经确定了下个月发刊。这不就联系上了吗。”
“啥?乔泽的课题已经完成了?等等,老徐,我记得那天你跟我和老陈说乔泽这次选的课题是数论方向,很难出成果的,说不定要蹉跎个一、两年。就是考虑到这一点,学校才给乔泽拨付了五十万的课题研究费用。你现在又说他课题已经完成了?这才多久?满打满算还没一个月吧?这就是你说的很难?”
“这个……”徐大江愣了愣,这才想起那天把乔泽妈妈接回学校后,被两位校长拉到校长办公室谈话的事情。一时间竟然突然脑子有些卡壳了。
好在很快徐大江便反应了过来,理直气壮的辩解道:“不是,这课题的确很难啊。正好现在论文还没发呢,责编还在校对。你们拿着乔泽的开题报告去问问其他数学教授难不难……”
“不对,你压根不用去问,你难道不知道《数学年刊上能发表的论文都是什么水准的?国内这几十年在《数学年刊上总共才发表了几篇论文?那些没有意义的简单命题值得人家主编亲自考核吗?所以这能怪我吗?”
这话说出去后,电话两头都开始沉默了。
两人心情都很复杂。
片刻后,郑校长的声音才从听筒内传来:“这样,我等会去跟陈校长那边汇报一下情况。你说的也没错,乔泽那性子的确难顶。本来我还想着今年开学后,是不是让乔泽作为学生代表到台上发言的。不过想想,他好像也的确不太擅长做这些事情。”
“别,老郑,这种事情你问都别去问。就乔泽那性子,你让他上台去说点啥?宣扬他的上课无用论吗?倒是等这次论文发表后,安排个学术报告会我估计乔泽还是愿意上台去讲讲的,学术交流嘛。至于学生代表发言就算了,我们学院内部都没打算请他去露脸。”
徐大江干脆的熄了对方的心思。
他能理解学校想把乔泽当成一面旗帜宣传,其实他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的是,乔泽是真不适合干这件事。
“嗯,你说的对。我这边就去准备,乔泽的论文上了《数学年刊,的确值得办一个专场报告会。对了,最好是跟国家数学院那边也联系下,邀请些相关专家跟学生都来听听。不过你先跟乔泽确认好啊。”
“这个没问题。对了,乔泽可能在结题之后还会申请新课题,资金这块我们学院自行消化就行了,就不麻烦学校了,到时候也懒得上报了。”
“行了,别嘚瑟。学校不缺那点。另外跟你说个事,学校请的外部审计还的确审核出了些情况。问题怎么说呢,不算很离谱,但也的确有些问题,总之可大可小吧,你是什么意见?”
“我能提意见吗?那感情好啊,有问题就让那个姓张的赶紧滚蛋啊!还留着过年?学校招生办审计过几次了?但凡如果真有不得了的问题,人家卓主任还能好好的坐那个位置吗?总之姓张的还在位置上我第一个不答应。”
徐大江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是腰杆子真硬了。
要换了两个月前,别说学校会不会为这事情征求他的意见,就算真征求他的意见了,最多也就是模棱两可的表个态应付过去就行了。都挂着行政职务,没谁会把人往死了得罪。
“了解了,陈校长也是这个意见。其实我也觉得没有教学跟研究经验直接从行政岗升上来的干部,的确不太适合管理这些专业性较强需要判断的事务。很多时候会分不清主抓的重点,造成一些错判跟浪费,对吧?”
徐大江乐呵呵的答道:“要不我最服你郑校长呢?这话可说到我心坎上了,就是这么个道理。就是有的人一直看不明白。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干很难吗?那个张肖权,做审批那么久了,连一个人家机械工程上报的项目名都说不清楚,这不是开玩笑?”
“得了,你少说两句,先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