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fc的粗薯,还有半只切好的酱板鸭。
用来佐酒。
这一违和举动不光让上杉越有些惊讶,还让一旁夏弥嗤笑出声,嗔怪扫了眼一副打算听相声般,眼神变得专注起来的罗迪。
她的哥哥啊,现在有些让她搞不懂了。
有时候严肃的要命,有时候又像是曾经那个依偎在她身边,一起看赌神看老电影的痴傻小龙。
罗迪不想去争抢什么,也很愿意跟人类和平共处,甚至分享自己的薯片。
但是一旦有人胆敢威胁到他亲人的时候。
他就会化作残暴冷虐的君王,血洗大地,一直到最后一名敌人被他撕成两半。
一直到他的敌人,全部迎来最终审判死亡的命运之时——才会罢休!
...
“绘梨衣她——很像我的母亲,夏洛特陈,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亲人。”
上杉越将那张属于绘梨衣的照片直接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就在左侧心口位置。
哪怕他之前看过了源稚生与源稚女的照片都没有这样。
看来老父亲还是更心疼女儿一些。
罗迪哪怕已经知道上杉越的故事,但是有什么,比当事人直接在耳边叙述。
能更直接,更有观感的去看到曾发生过的一切呢。
“我的母亲是一位拥有法国跟华夏混血的女人,在我眼中她就是世界上最圣洁的女人,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
上杉越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露出追忆。
他描述了他曾经在法国的生活。
比起未来作为蛇岐八家的皇那十一年,在法国的日子反而更让他开心怀念。
“我的种马老爹跟我差不多,所谓的皇只不过是用来繁衍的工具罢了,只不过他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女人的爱,他后来一直到死我都没再见过他。”
说起自己老爹的时候上杉越很冷漠。
或许是在痛恨自己老爹干嘛要将自己生下来,亦或者跟自己老爹并没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们从未谋面。
...
“你们都知道的,在这种条件下,在1920年那会,一个单身的未婚女人,想要抚养一个孩子长大有多艰难...”
“所以我妈妈无奈只好隐藏了我的存在,回到了教会成为了一名终身修女,而我呢,则进入了教会学校。”
罗迪认真听着上杉越叙说。
上杉越的话语因激动显得语无伦次,但从叙述中,可知,他深爱的母亲是一个善良正直,像是天使一般的女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
“我的母亲很喜欢孩子,而且为了能经常见到我,她申请负责教会学校的工作,这样我们就能经常见面,哪怕我不能告诉别人她是我妈妈。”
“但是没关系,教会的孩子们都喜欢她,所有人都喜欢她,孩子们私下都会称呼她为母亲。”
“她是那么圣洁,她的名字在我耳边时常被提起,就好像...妈妈无处不在一般。”
这番感情至深的话,听着却那么让人悲伤。
夏弥不由伸出手握住罗迪的手。
有了罗迪这个支柱在,她才心安不少。
身为龙的感情,跟身为人类是不一样的,她与哥哥没有父母,也没有体验过舔犊之情是什么感觉。
但好在她还有哥哥在。
她现在是夏弥,是个纯正的人,而并非耶梦加得龙王,罗迪也一样。
所以她能理解上杉越诉说的感情。
夏弥时常会庆幸,哥哥在哪,家就在哪。
但很快,说到自己为何会来到霓虹的时候,上杉越眼中的憧憬与希望没有了,变得黯淡,变得...愤怒!
他握住酒瓶又灌了一口。
哪怕知道酒精已经无法麻痹自己,但是一想到回忆,就好像揭开了一直未曾愈合的伤疤。
血淋淋暴露出来。
夏弥很快就知道了上杉越为何刚才会情绪失控了。
...
上杉越登基成为了霓虹地下的皇,成为了天上闪耀的第二个太阳。
当时他登基正好在二战期间。
作为霓虹隐隐的象征,地位与天皇不相上下的影皇。
上杉越自然成为了那些战犯的象征,他是神,每个人都想得到神的祝福。
但实际上呢。
“我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蠢货,一个吉祥物,一个被家族掌控的混蛋傀儡。”
谈起自己当皇的那段经历,上杉越表情冷漠起来,轻声说:“我本以为我只是来霓虹游历几年,但实际上我被困在这了一个世界...这里并不是我的故乡,而是我的一处囚笼。”
“我不敢回法国,更不敢去华夏..”
“我畏惧再次见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