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家沈度,被加官几次之后,直接升作了翰林学士,甚至还有人升到礼部尚书衔,当然,因为中书舍人不能迁实权,头衔再高也只能带衔办事。
太监点点头,看在王文龙给了他尔两银子的份上,颇为殷勤的介绍说:“您是直文华殿东房中书舍人,这最初是内官之职,只是挂在中书科以下,后来便由能书者充任。此职原本办事的地方是文华殿,但那是内官才可以进入之所,是以便将此职位的桌椅先放在西制敕房。”
中书科的文书们还要加班弄材料,而王文龙则完全帮不上忙,果断告辞而去。
王文龙坐船花费了小半个月,到山东莱州,然后经胶莱运河去往临沂,便到了京杭大运河的鲁运河段,接着坐船北上,王文龙从福州出发前后不到一个月就来到了京城。
沈鲤这样一个人物碰到这对奇葩母女也是倒霉。
王文龙得知那小太监就是负责打扫这一片的,索性跟他坐着聊天。
进入制敕房,就见里面摆了几张桌子,靠着墙根放着簸箕、扫把等东西,整间屋一个人也没有。
“正是晚辈。”王文龙笑道。
王文龙一愣,连忙上前行礼:“晚生王文龙,见过沈阁老。”
合着王文龙还是跟别人拼的一个办公室。
阁老又不知道他来上班了,即使知道,中书科人手够,没事也不会叫他。
沈鲤直接问:“建阳可是浙党人物?”
王文龙收拾好东西之后,便从福州出海坐船北上,一路上果然就同李旦说的一样,台湾海峡和东海风高浪急,但是船只进入黄海之后就十分平稳,转入渤海湾风浪更是小的几乎如同内湖一般。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王文龙笑着回答。
几人跟着沈鲤的轿子一起从角门进去,除了教父和自己的一个亲随外沈鲤却没有通知别人,也没有一大群仆人来伺候他换衣,沈鲤自己找个凳子坐下,又叫老仆去泡茶。
“阁老以为呢?”王文龙反问。
王文龙知道如果沈鲤真有恶意就没必要堵在半路上把他请来了。
“你为沈蛟门出过大力,但说是结党之人,却又不像。”沈鲤直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