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赈济。”
艄工摇头说:“哪里救得过来,放了几回粮,听说如今仓都快空了,也指不得他们,倒是本地三一教的赈灾粮台也救了不少人。”
沈珫点点头,隔着一道门帘的沈宜修更是胆战心惊,沈家的丫鬟小姐深居高门大户哪里听说过这等流民聚集的事情。
沈珫知道这样的大灾,并不是人力可以改变,暂时也帮不了忙只能转换心情,他询问说道:“你们在福州做事,可听过王文龙的名字?”
“建阳公?”两个轮换摇橹的艄工闻言一起露出尊敬神色,“建阳公去年教百姓种瓜菜,今年又教种红薯南瓜,先前说那三一教的赈灾粮台也是他组织出来的,这可是位活仙公,如果没有他,此时闽江边上的流民只怕要多上一倍。”
艄公指指船艄炉灶上的神像,“这就是建阳公了。”
沈珫和沈宜修都听得发楞,沈宜修不好说话,沈珫看看那救荒瓜菜仙人图上长相潦草的神仙完全想象不出王文龙的模样,疑惑道:“他有这样的本事?”
摇橹的艄公说:“建阳公是大名士,又是徐藩台的幕僚,他上下奔走,八闽谁不给面子?要我说呀,面子也是其次,还是建阳公宅心仁厚,不然八闽这么多当官有权的,也没见其他人为穷苦百姓说句话?”
王文龙居然如此得民心?
船舱中的沈宜修听的愣神半天,心中怎么也没法把这几天了解到的王文龙和这两年间伯父告诉她的那个风流才子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