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淮浮想联翩的时候,大礼参拜完毕,黄父、黄母又接过刘元递过来的香烛,黄淮、黄珊也忙接过香烛。
在高大威武的关圣帝君神像下方赫然供奉着十几尊缩小版的关圣帝君神像,每一个差不多有一尺高。
而在这十几尊神像之中,其中一尊关圣帝君神像正是黄父奉上了大笔的香火钱特意请来供奉在此间的。
单单是为了购买这一个位置,每年至少要花费几十万之多。
黄为民子嗣艰难,黄母早产生下黄淮,足足修养了两三年才又要了黄珊,不过因为伤了元气的缘故,自那之后,夫妇二人再如何努力,也没有子嗣。
所以说只有黄淮这么一個儿子的黄为民,那是真的将黄淮这个儿子当做命根子一样看重。
黄父对黄淮的溺爱就连黄母都有些看不下去,不过相比黄父,黄母其实对黄淮也是一样溺爱,也亏得黄淮一年之中大半时间都在寻真观,自小受大通道人教导,倒也没有因为优渥的家庭条件以及父母的宠爱而养成什么不好的脾性。
当下许多人都会在道观、寺院供奉先人牌位之类祈福,黄为民倒是没有供奉先人牌位,反而是在送黄淮上太和山寻真观的情况下,又替黄淮请了一尊关圣帝君神像供奉在关林之中,关圣帝君金身塑像前,祈求关圣帝君庇佑黄淮一生平安无忧。
这时就是黄珊也一脸恭敬的向着那一尊关圣帝君神像拜了拜。
目光扫过关圣帝君身前桌案之上的那一方印玺,黄淮不禁露出几分讶异之色。
在关林庙之中,有一枚印玺,上刻“关圣帝君之宝”,取材于洛阳伊河之源,由名家雕刻而成,重达1800余千克,被誉为“世界关庙之首”。
此印玺在关林庙也算是一件宝贝了,另有供奉之地,至于平日里供奉在关圣帝君神像前的那一方印玺则是一件仿品,受人香火膜拜。
黄淮这会儿看到桌案上的印玺之所以惊讶却是因为原本的那件仿品印玺不见了,明显换了新的仿品。
如果说不是对那印玺颇为熟悉的话,黄淮绝对认不出,可是谁让黄淮不止一次近距离抚摸欣赏过那件印玺,所以一眼就看了出来。
刘元似乎注意到了黄淮的异样,一边引领黄淮一家向着边上走,一边向着黄淮笑道:“黄淮,想什么呢?”
黄淮迎着刘元的目光笑道:“刘叔叔,关圣帝君脚下的那一枚印玺是不是换了啊!”
刘元闻言忍不住道:“那枚印玺不久前刚换过,你小子倒是眼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黄淮不由眼睛一亮,下意识的看着刘元道:“刘叔叔,那一枚被换下来的印玺是不是要拿去处理掉啊?”
刘元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听你父亲说,你如今的编制已经落在了寻真观,这些年跟着你师傅,想来你也知道,如今越来越多的香客都想将在神灵之前沐浴过香火气,受过香火愿力洗涤的一些神像、物品请回家中供奉。”
黄淮自然知道这点,就像许多道观、寺庙都会出售一些所谓的开光的神像、法器之类,说是开光其实就是将这些神像、法器供奉在神像之前一同承受万民香火供奉,以此赋予其灵性、神性。
这些开光过的东西自然颇受香客所追捧。
不等黄淮开口,黄父看着刘元道:“刘老弟,咱兄弟这么些年的交情了,你也清楚老黄我可是一直供奉关圣帝君的,这件关圣帝君之宝的印玺,你必须要给我留着。”
不说黄淮流露出对那印玺的兴趣,就是黄淮没兴趣,黄父也绝对不会错过这件东西。
在普通人眼中或许会觉得那不过是一件印玺罢了,至多就是在关圣帝君金身像前受过万民香火。而且还是一件仿品,其真实价值可能也就几千上万。
但是在黄父这种信众心中那就不是一件印玺那么简单,关圣帝君之宝,这件印玺就相当于古代代表了官员身份的官印一般,那可是一件代表了关圣帝君身份的宝物。
刘元闻言不禁露出几分苦笑,看了看黄父以及黄淮几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我办公室细说。”
看刘元的反应,黄淮就知道盯上这一件“关圣帝君之宝”印玺的人怕不止一个,而且以他父亲同刘元之间的关系,刘元竟然还这般为难,显然盯上这件东西的人也不是一般人。
当然如果说真的是一般人的话,怕也没有几个会对一件没有什么用的仿品有什么兴趣。
这东西有没有价值,也要看落在什么人手中。
不过黄淮心中却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一件印玺拿到手。
以往也就罢了,可是如今黄淮却清楚的知道,只要将那件印玺带到异界,其他不说,单凭那上面所汇聚的香火愿力,那也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
黄父看了刘元一眼,轻笑一声道:“行,那我就陪老兄你好好说道说道。”
说着黄父向着黄淮道:“小淮,你陪着你母亲还有小妹走走,我去同你刘叔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