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妾身不好奇,只是随口一问,主上莫怪。”
陈元没有再多说,而是将五火七禽扇取出,通过火阳奴印传到伍青儿面前:
“拿着此扇往南去,寻一毕方大妖。”
看着眼前焰光腾腾的宝扇,伍青儿双目放光,伸手握住有些不情愿的五火七禽扇。
感受着其上传来的炎热之力,她心头略显激动的道:“主上,您不是说要去寻判官···”
“你到了地方后,此扇会有感应,届时自会引你前去,亦或者有人来寻你。”
陈元再次打断了伍青儿的话语,继而便将心神沉入面前的符箓手札中。
伍青儿撇了撇嘴,轻轻扇了下扇出一股热风后,继而便往南而去。
而在虎跃涧中的胡丁,此刻却是脸色难看的来回踱步。
他嘴上虽说不惧陈元,但作为一步一步从下界飞升上来的大妖,他的谨慎绝非寻常人可比。
否则飞升月灵天多年,也不会以囫囵之法影响方寸山周遭,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思来想去良久,他取出一枚符箓注入灵力。
然而符箓亮了亮后,很快便黯淡下去。
“还在秘境中未出来么?”
胡丁自语一句,收起符箓思索片刻后,他忽然取出数根白色的毛刺。
凝视着这几根白色毛刺良久,他又将这些毛刺收了回去:
“不到万不得已,最后这点人情还是先留着,可恨那姓曹的有阅览生死簿之权,要寻到自己所在当真不难···”
眉头紧锁的自言自语,他不知想到什么,忽地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鲜血止不住的从口中咳出。
良久,他平息下剧烈的咳嗽,躺卧在软榻上轻笑:
“被他能随意穿梭他界一事乱了心神,三言两语竟能乱了我分寸,心乱气急,多少年没过这般慌乱了?”
擦去嘴角的血迹,他又一次取出了那几根白色毛刺:
“也罢,这小子既然能跨数界寻来,搅得自己心神大乱,那也该给他点起码的敬意。”
说着,他挥手起坛,将白色毛刺之余供桌上,焚香祷告,口中轻诵着某种古怪之语。
供桌上的白色毛刺无风自动,随着青烟缓缓升腾,继而与之融合,在供桌上空旋转凝缩。
少顷,一个和蔼的声音从那烟雾中传出:
“这最后的毛发,你可总算用上了,老婆子可等太久了。”
“并非在下有意挡着婆婆全了圆满,只是婆婆的人情实在难得,等闲不舍用之。”
“你如今既已用出,那便说说有何所需?”和蔼的声音问道。
“在下要借婆婆那一成气运一用!”
······
地仙界,南境。
名号为‘斩天刀’的赵琛此刻皱着眉立在殿堂中,看着墙上灵光幕影所化的版图。
却见一刀宗所管辖的范围内,此刻大部分地方都已被红点覆盖,这表示那里已有人入魔。
一刀宗与其他门派不同,讲究一刀败敌,故而终生只修一刀。
如此极端的修行法,威力绝伦,令这一刀宗虽只有宗主斩天刀一个返虚,但也足以跻身一流大派中。
只是这般极端的修行法,虽然带来了绝强的杀伤力,但心性也更容易走极端。
在此次莫名其妙出现的魔乱中,他一刀宗的弟子大量入魔,不仅屠杀了镇杀之地的凡俗之人,甚至自相残杀。
他虽然收到消息后便立即散开神识查看,但也因为分身乏术,无法救下所有弟子。
至于凡俗之人,更是没救下几个。
毕竟暴乱之初,驻守在外的弟子无人身死,魂灯无恙,他自然没有感知到。
待弟子们屠杀完凡俗之人,开始自相残杀,有人身死魂灯熄灭后,他一刀宗所管辖之地的凡俗之人,几乎都已经死绝了。
血腥之气与怨念充斥在每个凡俗城镇中,恒久不散。
纵是他已刀意斩灭,这些怨念也会因地仙界的灵气不绝而缓缓恢复。
如今弟子们他都已经震晕带回来,交由门内的化神长老们负责洗涤他们的魔意,而他则是看着一刀宗的版图出神。
从中境迁到此,好不容易从其他门派和部落口中夺食,渐渐壮大的版图,如今一朝成了怨念难消之地。
多年心血一朝空,纵然他是返虚高人,此刻也不免有些心灰意懒。
良久,他叹了口气:“这魔意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刚说完,他忽然脸色微变,继而挪移到宗门后山。
却见后山上,负责洗涤弟子们身上魔意的化神长老们,此刻一个个皆是刀意凌厉,双目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