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到当今圣上耳中。
秦相柳夫妇被治了个惑乱东宫之罪,罚入大狱。
当今圣上亲自下旨,无人敢说情。
唯有夫妇二人的独子,连夜赶赴皇城外,诉说冤屈。
话本并无煽乱朝纲之事,也无皇子夺嫡之说,不因判罚惑乱东宫之罪。
然他口才虽好,但所言所语却无一能传入宫中。
最后就连他也被压入大狱,判了那妖言惑众之罪,行那割舌之刑。
秦相柳夫妇在狱中得知此事,悲恸难当。
九姑娘当日便自刎于狱中,仅剩秦相柳一人。
至亲接连身死,秦相柳似若癫狂,在狱中狂笑。
嗓子笑哑之时,他眉心终于显露出三根竹笋般的印记。
心竹印勾连他神魂,令他化作草木,将他从悲恸欲绝的情绪中强行拉起。
就像一株没有情感的青竹,冷眼静看世间变化。
“原来我是陈元。”
“话本里的故事,是我的故事,并非臆想,这个世界才是臆想。”
轻声开口,他眉心的心竹印散去一枚,身上的气息也如吹气般膨胀。
“但臆想归臆想,多年情感却做不得假。”
说罢,他随手一挥,四色剑光自他手中挥出,当即将牢狱斩破。
“既还在这臆想的世界中,那便要顺着我的意思来。”
说着,他右手在左手上抚过。
本不存在的储物环,此刻却出现在他手上。
并且他还从中取出了兰心道尊赐下的‘玄水回回丹’。
“既是我臆想的世界,那此丹便有活死人之效!”
仿若言出法随,他将此丹喂入九姑娘口中。
丹药入口既化,九姑娘轻吟一声,幽幽转醒。
“相公?”
她疑惑开口,觉得眼前的相公似乎与以前不同了。
陈元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眉眼含笑:
“相公今日告诉你,你我夫妇所写之话本,并非虚妄。”
说罢,他神识一扫,搂着九姑娘飞向他们孩儿被关押的地方。
那些听到动静赶来的卫军,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踩着剑光飞走,顿时连呼仙人。
陈元没理会这些杂兵,直径落到孩儿被关押之地,一剑斩去此地狱卒与孩儿身上的束缚,点出一缕鲜血到他孩儿嘴里。
灵力运转间助他炼化此血,被割去的舌头当即复原。
“爹?!娘?”
他们孩儿一脸惊懵,但九姑娘也是一脸疑惑和惊奇。
自家相公,竟然真的是剑仙?
他们夫妇俩这二十多年写的话本,难道都是相公的自传?
陈元看着孩儿轻笑:
“你讲了十来年话本,为父今日便带你做这话本中人。”
说罢,他手一招,将孩儿也摄到身旁。
一家三人,化作四色剑光冲天而去,不多时便来到皇城之中。
而此时大狱被破的事尚未传到皇城,当今圣上甚至不知被他随意定罪之人,竟已到了皇城上空。
“你们瞧好了,这便是剑仙之力。”
随手一挥,璀璨的四色剑光自他手中斩出,将浩大的皇城斩成两半,并留下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这这!”
二人的孩儿一脸惊奇,甚至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
而陈元似要发泄之前心中所受痛楚,在这虚妄臆想的世界多了点肆意妄为之感。
探手一招,在乱做一团的皇城里,将那大喊‘护驾’的圣上摄到面前。
“你,你究竟是何人?我赵国何处招惹了你?”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便定了我夫妇惑乱东宫之罪,如此昏君,留着也无用。”
说罢,陈元屈指一弹,一道剑光弹出,将这圣上的脑袋斩落。
“啊!”
九姑娘吓得一惊,反倒是他们的孩儿连连点头:
“爹杀得好!这不分青红皂白便给他人定罪,甚至伸冤辩解的机会也不给,如此之人,确实是昏君!”
下方的禁卫军怒吼,万箭齐发的弓弩齐齐射来。
然陈元随手一挥,璀璨的四色剑光便将箭矢扫成齑粉,并将射箭的诸多禁军斩成两截。
随手一挥便仿若割草般收割人命,如此所向披靡之感,令他们孩儿觉得不真实的同时,又深感兴奋与激动。
自己亲爹竟真的是剑仙,当真是御剑长空,有百里之外取人首级之能!
但九姑娘黛眉微蹩,回首看了眼自家孩儿,又看向变得有些陌生的陈元:
“相公,你···”
“夫人,我该走了。”
“你去哪?”九姑娘脸色一惊,下意识抓住陈元的袖子。
陈元抚了抚她的脸蛋,轻叹道:
“若没有枯荣道书的心竹印,我就算醒悟过来自己是谁,
恐怕也不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