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手底下的人思乡心切,可豫州到西凉,要穿过朝廷淡淡核心之地——司隶。
这简直是取死之道!
他们费尽口舌的劝说,董卓却不听丝毫,固执的要杀回去。
而贾诩一直默不作声,令郭汜等人怀疑,是他给董卓的计策。
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李儒急匆匆而来,看着两人道:“可有看见华中郎将,我找他有急事。”
郭汜一怔,这才想起来,从昨夜到现在,他都没见到华雄。
李儒见这两人的神情就知道,余光扫过贾诩,咳嗽一声,走进郭汜,道:“郭将军,对今天之事怎么看?”
郭汜瞬间会意,不动声色的道:“我观曹操是铁了心要攻破回下关了,不知李军师觉得,我们是守还是退?”
李儒叹了口气,道:“守肯定不行,袁术应该已经被朝廷所剿灭,待等各处兵马回过头,我们就会被包围了。”
郭汜点头,道:“退回相县?”
李儒摇头,道:“应当去徐州,联合吕布,届时正值夏收,南方各诸侯又正疲惫,缺乏粮草,正是南下,收取半壁江山的良机!”
郭汜神情一动,道:“李军师,可上呈过董公?”
“董公说会考虑。”李儒道。
贾诩听着两人一唱一和,却又好似过耳风,一动不动的道:“到了这种时候,只有一条路走到底。”
说完,转身离去。
郭汜与李儒目送着他的背影,齐齐神情微冷。
他们都已经察觉到,贾诩与董卓肯定另有计划,只不过瞒住了其他所有人。
郭汜,李儒对视一眼,两人似有话说,但又有顾忌,微笑着各自离去。
另一边,曹军虽然损失很多,可情绪相对乐观。
在一处空地上,夏侯渊在挥舞长枪,哼哼哈赤的练习。
他被关了多年,又好吃好喝,实在太胖了,不多久就浑身大汗,气喘吁吁,依然在咬牙坚持。
曹操在一旁,吃着羊肉,喝着酒,满脸笑容,好不自在。
曹仁与曹操从小一起到大,知道他的恶趣味,等了一会儿,在他边上低声道:“将军,今天折损了近万人。”
曹操面不改色的点头,狭长双眼冷芒跳动,道:“你有没有察觉,今天的回下关好像有所松动。”
曹仁仔细想了想,道:“未曾发现。”
曹操转过头,看向不远处抱着茶壶,黯然望着夏侯渊的郭嘉,道:“奉孝,你怎么看?”
郭嘉酒瘾犯了,浓茶压不住,脸色苍白,精神萎靡,语气飘忽的道:“这得问问乐都尉。”
乐进恰好从不远处走来,听到声音,道:“军师有何事要问末将?”
曹操接了话茬,道:“探子可有回报?”
乐进上前,抬手道:“没有。末将亲自出去转了一大圈,除了雨水之外,并无大军移动的踪迹。”
大军所过,必然留下严重的,难以抹除干净的痕迹!
曹操微微皱眉,自语般的道:“奇了怪哉……”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今天的回下关确实松动,好像少了诸多守关士卒。
可撒出去的探子没有发现踪迹,那少了士卒,凭空消失了不成?
曹操思索一阵,抬头望天,道:“又要下雨吗?”
乐进坐到曹仁边上,伸过头道:“将军,末将向四周的老农打探过,这一阵子,正是雨水最丰的时候。”
曹操想不透彻,拿过酒壶,走向郭嘉,道:“奉孝,我觉得其中大有问题。”
郭嘉看着曹操递过来的酒壶,喉咙动了动,还是伸手推开,道:“将军别忘了,我们不知道董卓什么来的回下关,来之前做了什么。”
曹操双眼冷静异常,沉思良久,道:“奉孝的意思,董卓要动手了?”
郭嘉站起来,神情认真,目光看向回下关,晦涩难明的闪动着,道:“未必是关内少了兵马,或许,早有兵马藏在外面,藏在我们探子探查的范围之外!”
曹操神情骤变,忽然向乐进大喝道:“乐进,再派探子,扩大周围二十里,给我探个清楚!”
“尤其是北方。”郭嘉接了一句。
乐进吓了一跳,急忙起身,应命离去。
曹操与郭嘉对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心底同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