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那人直接消失。
我奶自知大事不妙,立马去找了我爹,问他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我爹虽然彪,但人也算随和,平日里对人都是客客气气,哪里会得罪人。
想了半天,他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只能站在那里听我奶数落。
一家人合计了好一会儿,也都饿了,我奶就去厨房热了一下早上的鸡汤。
这一掀锅,她便看到一个公鸡头大刺刺地立在锅里,当时就明白了。
“黄庆祥,你个彪货,这鸡你也敢杀?”
听到我奶的骂声,我爷我爹立马跑了过去:“娘,咋了,这鸡咋就不能杀了?”
“咋不能杀,你说咋不能杀?”
我奶气得一把拧住我爹的耳朵,质问道:“家里母鸡那么多,你为啥偏杀公鸡?”
“哎哟,我,我不是寻思母鸡留着下蛋吗?娘,你轻点。”
“我给你拧下来,就算要杀,你就不能等它打完鸣再杀?不杀破晓鸡,午时不敲锣,这是大忌啊。”
说完,我奶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倒是我爷一脸的平静,说道:“好了,娃也不懂这些。不知者不怪吗。”
“还不怪,人家都上门了,今晚就要咱们好看。”
我爷淡定地抽了口眼袋,说道:“有啥大不了的,先礼后兵,大不了,我再出趟山。”
有了我爷这话,我奶这才多少镇定了一些。
她起身,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啥事过了今晚再说。”
就这样,一家人魂不守舍地等到了晚上。
子时一过,飘了一夜的大雪戛然而止,天上的月亮大明。
很快,我家院子里便传来吱嘎吱嘎的踩雪声,接着一道嘹亮的鸡鸣划破长空。
“今日献戏,《辕门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