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解晖还是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
见到这一幕,杨骁的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轻声道:“这解晖,倒是一条汉子。”
而那个牢头,眼看着解晖还不肯招供。
有心在杨骁等人面前露一下脸的他,岂能放过解晖?
牢头脸色一沉,让两名狱卒退下之后,又拿起了一旁的火盆中,早就被烧的通红,还在一块劲儿冒着青烟,滋滋作响的烙铁。
见状,解晖的眼中终于浮现出了一抹恐惧之色。
看着越发逼近的牢头,他慌了。
这一刻,他彻底慌了。
方寸大乱!
“不要过来!“
“你不要过来啊!”
“啊——”
解晖的哀求、呵斥,终究是不管用的。
那一块已经烧得发红,滚烫的烙铁,还是死死的摁在了他的肚皮上。
伴随着惨烈的哀嚎声,一阵青烟冒起,烤肉的味道随之飘散,发焦了,发臭了。
解晖的血肉,跟衣裳被烙铁的温度,融合在了一起。
“招!我招!我什么都招了!”
“说!”
看见解晖终于松了口,那牢头很是欣喜,连忙让一边的师爷写好解晖的供词。
对于和福殷一案,是冤假错案的事情,解晖供认不讳。
他承认,是和福殷的家童和珅以及商人李进沆瀣一气,把和福殷那价值十四万缗钱的玉枕私吞了。
和珅为此遭到了和福殷的毒打。
心中愤愤不平的和珅,向史弘肇诬告和福殷谋反。
史弘肇收了和珅的好处,也不问青红皂白,派解晖将和福殷屈打成招,让后者承认在原来契丹人进入开封时,赵延寿曾经让和福殷带着玉枕秘密地给了淮南之主,想联合淮南势力夹攻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