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人家,见外人的时候尚且需要衣冠整齐,更何况花见羞现在是觐见刘知远?
难道花见羞并没有把他刘知远放在眼里吗?
如此大胆,难免让刘知远心生不满。
花见羞却是摇摇头,以一种哀婉的口吻说道:“官家,罪妇现在乃是戴罪之身,如此打扮,只为求得官家谅解。”
“前唐明宗驾崩之后,诸子为争夺皇位,同室操戈,自相残杀,罪妇之子李从益因为年幼,这才得以保命。”
“晋先主感念故恩,让罪妇和犬子居于洛阳,以奉前唐之祀。若罪妇母子能这样了此残生,也无怨无悔。”
“未曾想,此番契丹人大举南下,萧翰贼子还立犬子为帝,妄图笼络人心,跟王师对抗。”
“犬子与罪妇乃亡国之人,并无异心,奈何为萧翰贼子所迫。请官家明鉴!”
刘知远闻言,语气不咸不淡的道:“李王氏,你儿子李从益,为契丹人的知南朝军国事、中原帝,虽是被萧翰所胁迫,却也罪无可恕。”
“晋先主待你们不薄,前朝覆灭,汝子被萧翰立为伪帝之时,汝母子二人,何不殉难以证其志?”
“……”
花见羞忍不住悲从心来,抹着眼泪说道:“官家,难道想活命,也是一种罪过吗?”
“犬子是亡国的后代,岂敢与人争天下。”
“官家而今你已经入主汴京,定鼎中原,为何不留犬子一命,使他每年寒食敬孝道于前唐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