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骁旋即上前一步,环视一周,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二十五名牙兵,朗声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心里,对我杨骁一个战功未著,就成为十将的少年郎不满!”
“多说无益,我也不想多费唇舌!”
顿了一下,杨骁指着不远处伫立着的一杆牙门旗,又道:“看见这支牙门旗了吗?你们当中,有谁可举起它?”
闻言,在场的牙兵都不由得面面相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其中一名牙兵嗤笑一声,起哄道:“杨十将,这牙门旗少说也有三百斤重,谁能举起来?”
“能立着牙门旗都算气力大的。”
“难不成,你能一个人举起牙门旗?”
杨骁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到了这一杆牙门旗下。
牙门旗乃是帝王出巡,或将帅出征时作为仪仗或标识的大旗。
旗杆大概有两三丈那么长,七米有余,相当于两层楼的高度。
谁能举起来?
杨骁一只手握住了牙门旗的杆子,尚且不能完全把握,却仍是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缓缓的举起了牙门旗。
“嘶!”
看见杨骁竟然单手举起了牙门旗,举过头顶,还似乎还不费力的样子,所有牙兵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倍感震惊。
“真……真的假的?”
“好大的气力!竟能一手举起牙门旗!”
“真是勇力绝人!”
“服了!杨十将,俺服了!”
对于杨骁所展现出来的神力,一众牙兵都钦佩不已。
为之心悦诚服!
在一边驻足的符昭序见到这一幕,也不禁眼中泛着精光,异彩连连。
符昭序随即回到帅府,跟自己的父亲符彦卿说起此事,道:“父帅,这杨骁着实是天生神力,堪比古代的楚霸王、典韦。”
“他一手就能举起三百余斤重的牙门旗,还游刃有余,怕不是身负千斤之力。”
“有此猛将,真乃是父帅之幸,我符氏之幸!”
符彦卿摸着自己的长髯,若有所思的道:“序儿,杨骁此子,有勇有谋,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你平日里要多与他亲近一些,照顾一二。”
“诺。”
……
符大娘子听说军中出了一個怪人,不止力大无穷,还一顿能吃十个人的饭量。
一斗米!
倍感惊奇的符大娘子,于是跟着自己的兄长符昭序,准备见一见这“怪人”。
适逢符彦卿、高行周要加固城防,缺少人手,故而部分牙兵也被临时征调,充当劳役搬运石材、木料。
符昭序领着轻纱遮掩,妆容素雅的符大娘子来到瓮城的一侧,在一边窥视着让她起了好奇心的“怪人”。
那是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郎。
身材比起同龄人更为壮实,更为匀称。
略显稚嫩的脸颊,已经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眼中流露着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坚毅的神色……
虽是大寒的天气,他却穿着单薄的征袍,一手抄起竹竿,穿过了左右两侧的各三只竹筐。
要知道的是,每只竹筐中都放着沉甸甸的石头,有几十斤重!
六只竹筐的石材,扁担已经承受不起这种重量,所以只能使用特殊材质的竹竿了。
“他……他能一人挑起这么重的石材?”
符大娘子见状,不由得轻掩小嘴,美眸中流露出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神采。
在一边的符昭序笑吟吟的道:“怎样。妹妹,兄长没骗你吧?”
“这杨骁天生神力,一顿饭堪比十人的饭量,放在寻常人家怕是养不起,他也很难吃上饱饭。”
“不过,以他的气力,一个人能干二十个人的苦力活,倒也划算。”
“唔……”
符大娘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眼神一直都放在杨骁的身上,未曾挪开。
只见杨骁蹲下身子,以一根竹竿,就挑起了尽是石材的竹筐,健步如飞的踏着城楼的青石板,走上城墙。
对于杨骁而言,这还只能算是日常锻炼。
“开饭了!开饭了!”
不一会儿,负责烧火做饭的火头军,就挑着一担又一担的饭菜,来到工地上分发。
这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故而,当火头军吆喝一嗓子之后,原本还在干着杂役的民夫、士兵,都纷纷放下手头上的活儿,一窝蜂的冲向草棚里用餐。
但凡去晚了,吃的都是残羹剩饭。
符彦卿算是爱兵如子的节帅,对于帐下牙兵的待遇更为优渥,平日里基本上都能使他们吃饱喝足的。
偏偏,出了一个饭量奇大的杨骁!
杨骁吃了两碗饭之后,扭头一看,只见桌上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