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一个国家当然可以认为生化武器是“邪恶”的，并拒绝使用生化武器来袭击它的敌人。

但是，如果这个国家因此而全盘放弃对病菌、病毒的研究，甚至把研究病菌和病毒的人指控为“异端”，那么它在面对敌人的生化武器时，将是无力的。

因噎废食绝不是一种负责任的态度。

“我想，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我们不能......”沃特什法师还在犹豫不决。

“法师先生，请问您认为自己如果对了死亡骑士塔隆·血魔，有多少胜算？”

“就我和他？”

“是的。没有其他人帮助。”

沃特什认真地评估一会儿，最终被迫承认道：“我大概率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乌瑟尔勋爵可以轻松地击败这些死亡骑士——”

“那么，联盟有多少个像乌瑟尔一样的圣骑士？”

“同样，我们的敌人也不会有多少死亡骑士。”沃特什自信满满地反驳道，似乎他已经占据了风。“只有强大的术士的灵魂才能被抽取出来用于制造死亡骑士。这样的术士可不多。”

“如果我告诉你，那些通灵师正在研究一种可以大量地制造死亡骑士的办法呢？”费利克斯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比如，他们可以把从来没有运用超凡力量经验的普通战士快速地变成死亡骑士。”

在第三次战争中，耐奥祖和他的代言人阿尔萨斯就利用了这样的办法将法瑞克、萨萨里安等人变成了死亡骑士。他们的对手，白银之手骑士团却没有几个人，乌瑟尔一死直接分崩离析，无力阻止海量的死亡骑士毁掉洛丹伦。

更要命的事情费利克斯甚至没有告诉他。

这些死亡骑士大多都能熟练地掌握“反魔法护罩”的使用技巧，而现在的肯瑞托对此一无所知，信心满满的安东尼达斯也会死在阿尔萨斯的手，其他的法师一旦被近身，也只会任由死亡骑士宰割。

“这不可能——”沃特什大声地抗议，但他的声音很快便减弱并消失了。

因为他注意到了费利克斯的眼睛。尽管沃特什并不能像强大的星界法师麦迪文一样通过眼神来读取对方的思想，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这眼神中没有欺骗，只有一片坦然。

“年轻的盗贼，”沃特什的底气明显少了很多，“你这样说，有什么依据吗？你知道，法师和圣骑士不一样，我们并不崇拜任何事物，分析问题都是需要证据的。”

“很简单，”费利克斯现在撒谎脸都不红，“克拉文现在就正在研究这样的技术，而且他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他快速地撇了一眼法师的神色，看得出来沃特什正想出口咒骂，便继续说：“当然，克拉文研究这些东西纯粹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和好奇心，他并没有利用这些技术来攻击联盟的打算。”

“但是，尊敬的法师先生，万一有其他不怀好意的通灵师准备这样做呢？据我所知，在暮色森林就隐居着一位叫做摩本特·费尔的死灵巫师，他可不像克拉文这样好说话。”

沃特什没有再继续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很清楚，眼前的年轻人是一個强大的潜行者，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情报天才，知道一些内幕也不足为奇。

他的骄傲和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这时沃特什才发现，现在的联盟并不像他以为的那样太平；故步自封的肯瑞托议会，也面临着强大的威胁。

“年轻的盗贼，你有些说服我了。”他低声说，接着又切换了话题：“我的导师是安东尼达斯，他可是空间法术的行家。当时我准备用他教我的办法逃走，甚至连克拉文都没反应过来，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费利克斯笑了笑。

“先生，这个暂时需要对你保密，因为你还没有证明你是我们的朋友。”

“那我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注意是你，不是你们。我叫沃特什，今年五十三岁，是肯瑞托的高阶法师。”

“伱好，沃特什法师，我叫鹰眼。”

法师知道这只不过是对方的一个代号，但他本来也没奢望一个刺客能主动把自己的真实名字告诉他，除非对方已经非常出名了，根本掩饰不了，就像范克里夫一样。

“鹰眼，我听那个叫做‘棕头发’的年轻盗贼说，你有奥术魔法方面的问题想问我，对吗？只要不涉及到肯瑞托的机密，我将知无不言。”

“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感谢，沃特什法师。你既然是安东尼达斯大师的弟子，那么想必应该会很擅长空间传送法术了。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为我讲一讲传送法术背后的原理？”

“说来惭愧。”沃特什叹息了一声，“虽然导师在这方面形成了一套非常系统性的理论，但他只教授了我们使用传送术的方法，并没有讲解更深入的东西，甚至就连克尔苏加德师兄也对此一无所知。你要知道，能实际使用和透彻地掌握原理是两码事。”

费利克斯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工科狗，“能用，但是搞不懂为什么”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