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参加这次行动。”范克里夫说,“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对效忠于暴风城的士兵进行伏击。”
“不,会长,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操心。”费利克斯并不希望范克里夫参与到行动中来,毕竟谁知道他身边有多少叛徒或内奸呢?
游戏里有名有姓的迪菲亚兄弟会成员一共就那么多,但如今石匠工会已经在西部荒野的大平原上聚集了上千人了,费利克斯也不知道哪些人有可能是军情七处的探子。
但是穿越者有一点就是好——他知道哪些人肯定不是军情七处的探子。
“会长,您现在应该想办法收集一下金海岸矿洞的相关情报。这座矿洞也在源源不断地为暴风城的贵族们输血,而且据我所知,它在瑞治维尔伯爵的名下,并不直接隶属于暴风王国。”
“哦,这又有什么影响?”范克里夫并不认为这座矿洞属于一位伯爵还是直接属于国王有什么区别,在他看来都是兄弟会的敌人。
“很简单,这是一个打击的优先级的问题。属于伯爵,瓦里安就不会对我们出手,而如果直接属于国王,那暴风城的军队可就要对我们犁庭扫穴了。范克里夫会长,你觉得现在的兄弟会能禁得起大军的围剿吗?”
范克里夫的脸色顿时变得异常难看。他心里当然知道答案,那就是迪菲亚只会一触即溃。
尽管财政已经变得非常困难,但如今暴风城的军力依然非常强大。只要瓦里安愿意,他随时都能派遣伯瓦尔、温德索尔、马库斯·乔纳森等人率领出几路大军来到西部荒野对根基不稳的迪菲亚兄弟会犁庭扫穴,到时候范克里夫、费利克斯等人要么继续仓皇逃窜,要么就束手就擒,没有别的选择。
费利克斯开始侃侃而谈,“既然只要瓦里安·乌瑞恩愿意,他随时都能出手消灭我们,那么我们杀死了他的王后,但他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对我们采取行动?”
“我们没有杀他的老婆!”范克里夫显然拒绝接受这样的污蔑,他大嚷大叫道:“暴风城的达官贵人里面只有蒂芬王后和卡特拉娜女伯爵才是好人,我们的兄弟怎么可能对王后下手?这一定是那些贵族的阴谋,是他们谋害了王后!”
“这重要吗?”费利克斯耸了耸肩,“现在瓦里安已经带着他的军队从赤脊山回到暴风城了,你觉得那些贵族会怎么向他描述此事?在瓦里安看来,就是我们干掉了他的妻子,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所以,暴风城的大军怎么还没有对我们进行犁庭扫穴、斩草除根呢?别说什么‘瓦里安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一直走不出来,无法正常地处理国政,所以才没有对我们发动进攻’之类的自欺欺人的话。我们心里都清楚,瓦里安·乌瑞恩他可不是这样的昏君。”
“那你说是因为什么?”范克里夫摸不着头脑了。工程建设、徒手刺杀他都是在行的,但他的天赋树显然没有点在“局势分析”上面,这也是大范造反,九年不成的重要原因。
在原本的魔兽历史上,从黑暗之门16年石匠工会叛乱到黑暗之门25年的这九年间,暴风城一直都对位于西部荒野的迪菲亚兄弟会采取了一种听之任之的绥靖政策,没有进行任何的军事清缴。
之所以王师没来,其中有一个原因是卡特拉娜的精神影响,但那不是最重要的。
马库斯·乔纳森的表现已经证明,黑龙公主可以在一段时间内利用人类的情绪进行短暂的精神控制,但她无法长时间地控制一个人。
如果她能长时间地控制人的思想,那她后来就不会被击败了。
所以,更重要的原因是——
“如今暴风王国实际上正面临着内外交困的局势,瓦里安顾不上打击我们。”
范克里夫一脸疑惑。“内外交困?费利克斯,那几天我们可是一起去的,你看那个翘着二郎腿、吃着山珍海味的维沙克,那个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莱科斯瓦,他们像是有很多麻烦的样子吗?”
“别着急,会长。”费利克斯对这位四肢发达的赳赳武夫也是一脸无奈,“听我慢慢给你分析。”
“首先是内忧。在暴风城内,卡特拉娜、伯瓦尔、维沙克、瑞治维尔、葛瑞格·莱斯科瓦这一大帮人之间互相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一时半会儿他们是分不出胜负的,而他们的争吵、内斗会严重地拖累暴风王国的办事效率。另外,腐败的贵族议会也极大地损耗了暴风王国的财政,现在的瓦里安尽管比我们富,但还是很穷。”
“暴风城外,有着遍布整個王国全境的豺狼人和鱼人、燃烧平原的黑石兽人、黑铁矮人、暮色森林的亡灵生物、荆棘谷的血帆、黑水海盗,这些无不是瓦里安的心腹大患,他哪顾得上来打击我们?”
“其次是外患。在联盟内部,我想您也已经看出来了,泰瑞纳斯国王一直都有着树立洛丹伦王国的绝对霸权的政治企图。”
“啊?”范克里夫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反正他确实没看出来泰瑞纳斯有什么企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