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也行。”
徐文兵:“那得五十年前了啊,行,我马上带人去打听打听。”
……
第二天,陈益见到了一位老人,年龄和宋立顺差不多,都是七十多岁。
不是宋家的亲戚,是宋立顺的朋友,早年的时候和宋立顺关系很好,后来宋立顺发达了,因为债务关系产生矛盾,自此再也没有过往来。
借钱借出仇怨在现实生活中很常见,这年头谈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谈钱。
“宋立顺?你们要是不提,我都已经忘了曾经认识过这个人。”
小区一楼的院内,老人摸着身边的宠物狗,声音响起,目光中带着追忆。
那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有仇怨,也都消散在岁月的长河中。
“说来惭愧,我还欠他一千块钱呢,就因为这一千块钱,朋友没得做了,我的错,当时确实拿不出来钱,关系就渐渐疏远了。”
“后来我去还过一次,他没要。”
八十年代的一千块钱并不少,那时候工人的工资也就几十块钱而已。
陈益递过去一根香烟,问道:“大爷,当年宋平全出生的时候,你和宋立顺关系还很好吧?”
老人接过香烟,点头道:“很好,我还随礼了呢。”
陈益:“宋立顺结婚的时候十七岁?”
老人:“对,十七岁,就是没领结婚证罢了,到了年龄才去补领的。”
陈益:“五年才生了一个孩子,宋立顺有压力吗?”
老人笑道:“肯定有啊,村里哪有五年都没有孩子的,都是结婚就怀上,第二年就生,两人后来领了结婚证都没生,周围人都瞎传是不是谁有问题,好在怀上了。”
陈益:“因为这件事两人吵过架吗?”
老人:“哪能不吵,当年我们两家离的很近,大晚上的都能听到。”
陈益:“您听到过一些狠话吗?比如要把陶培娟赶出去之类的。”
老人摇头:“那就不知道了,以我和宋立顺的关系,只能装没听见。”
离开之前,老人回屋找了一千块钱现金递给了陈益。
“毕竟是欠他的,这一千块钱当时帮了我很大的忙,我知道他现在不缺钱,算了却一桩心事吧。”
“帮我和他说一声,谢谢,等我死的时候,希望他能来见见我,上柱香,要是他先死了,我也会去的。”
人老了都念旧,看来当年老人和宋立顺的关系确实不错,因为钱闹翻着实可惜。
发小,可是丢一个就少一个,永远找不回来。
陈益没有多说什么,收下钱表示会将话带到。
县局。
宋立顺被带到了审讯室,陈益准备攻破。
现有的线索外加推测,整件事情在陈益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就算某些细节和事实有所出入,但也足够将宋立顺击垮。
陆永强对养殖场的多次勘察也有了新的结果,证据不是指向性的,却完整还原了案发经过。
第一案发现场就在机械厂区,那是宋立顺逼问付蓉蓉的地方,是他杀害付蓉蓉的地方,是他将付蓉蓉碎尸的地方。
宋立顺带上手铐,坐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陈益上前,将一千块钱现金放在他面前的桌板。
“你朋友给你的,知道是谁吧?他说以后不管谁先死,都希望另一个人去上柱香,算是对早年友谊的告别。”
宋立顺低头看了一眼,呵呵一笑:“陈队长查的那么远,几十年前的帐都查到了,不知还有其他收获吗?”
陈益回头,警员立即搬过来一把椅子,两人近距离对视。
“看来陈队长查到了很多,我听着呢。”宋立顺说道。
陈益:“宋平全也不是亲生的,你知道这件事吗?”
闻言,宋立顺拳头握了起来,没有回答,反问道:“做亲子鉴定了?”
陈益诧异:“你没有绝对的把握,就动手毒杀了他?不怕搞错了?”
宋立顺:“陈队长的问话方式又错了,我没有杀他,没有杀他们。”
陈益耸肩:“好吧,我回答你的问题,宋平全确实不是你亲生的,想知道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宋立顺:“不想。”
陈益:“因为伱已经知道了,但亲子鉴定才是铁的证据,你以为是宋立国,也许并不是。”
宋立顺目光一凝,紧紧盯着陈益:“谁的?!”
陈益:“宋立国。”
宋立顺愣了一下,刚要发作,变为嘲讽:“陈队长,你可真是幼稚,有意思吗?”
陈益轻笑:“当然,目的不是耍你,而是看看你到底知不知道宋平全的亲生父亲是谁,付蓉蓉告诉你的吗?”
宋立顺沉默。
陈益这次不着急,掏出香烟点燃,看着沉默不语的宋立顺,烟雾和烟味很快充满了整个审讯室。
当香烟燃烧到一半,他开口道:“生了一个儿子,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