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休息了。”
陈益神色稍缓,他只是想间接判断宋立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信息的缺失并不代表宋立顺有问题,只是没有说全而已。
若付蓉蓉没有吃饭,恰恰说明了她有嫌疑,知道满桌都是毒药,根本不敢上桌动筷子。
那么,三个人在厨房,付蓉蓉是怎么下的毒呢?
“酒是谁准备的?”陈益问道。
宋立顺:“是我老婆付蓉蓉准备的。”
问到这里,陈益冲何时新和徐文兵招了招手,两人立即上前,弯腰凑近。
“徐队长,厨房佐料检测了吗?”陈益小声道。
徐文兵:“还没有,案子刚刚发生我就给市局打电话了。”
陈益:“老何,给强哥说一声,拿走厨房所有的盐、醋、酱油、花生油等做菜必需品,送去化验。”
何时新:“好。”
如果下毒者是付蓉蓉,那么她的可操作空间确实很大,提前把毒酒准备好,再提前将厨房佐料全部混入灭鼠剂,旁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做完饭后谎称自己不舒服,避开午饭,待所有人毒发后,悄悄溜走。
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看,这是最大的可能,但还是那个问题:为何要失踪,以身入局才是最好的选择。
陈益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对劲的地方,暂时说不上来。
一共只有九个人参加饭局,菜又是自己做的,现在毒发八个死了七个失踪一个,不管如何推断都不是特别合理。
何时新离开了病房,陈益问起了宋立顺为何要出院聚餐这件事。
宋立顺说:“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我也不想整天待在医院里,做完手术后的第五天我就回了养殖场一趟,很快又回来了。”
“这次本想着和家人吃顿饭,谁知道……哎。”
陈益:“你喝酒了吗?”
宋立顺:“没有,医生不让喝。”
陈益:“吃的也不多?”
宋立顺:“不多,刚做完手术不久没啥胃口。”
陈益:“这次饭局是谁发起的?”
宋立顺:“没有谁发起,大家在医院聊天的时候说起了这件事,共同决定的。”
陈益:“总有人先提起吧?”
宋立顺思索了一会,说道:“好像是老三提起的吧,说是要庆祝一下,就在家里吃,养殖场那边是我们定点吃饭的地方,鸡鸭鱼肉现抓现杀,还种了一些菜,很新鲜。”
这种生活确实很美好,自家的养殖场,自家的菜圃,一家人没事聚聚喝点小酒,简直不要太舒服。
可惜啊,这次出事了。
也正因为出事,说明了宋家并没有表面上那般和谐,个别人心怀鬼胎。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付蓉蓉,现在还不好说,搞不清楚付蓉蓉为何失踪这个疑点,陈益不会把她定为唯一的嫌疑人。
“你指的是宋立南。”陈益说道。
宋立顺:“对。”
陈益:“付蓉蓉呢,当时她极力促成了吗?”
宋立顺皱眉:“记不太清了,家人之间的聊天,哪会想这么多。”
陈益:“今天你给员工放假了?”
宋立顺:“对,放假了,放了三天,今天是第三天。”
陈益:“为什么放假?”
宋立顺迟疑片刻,说到:“病好了,算是……庆祝一下,反正厂子里也没啥事,都自动化运转了,不但给他们放假,还发了红包。”
陈益眉头微皱。
宋立顺在这边庆祝,王宝贵还在阳城躺着呢。
“只放了养殖场的假?”
宋立顺:“对,这个厂子也算我第二个家。”
陈益:“如果付蓉蓉真是下毒的人,除了钱,她还有其他动机吗?比如和谁有仇,或者和你们宋家全家有仇。”
宋立顺:“那肯定没有。”
陈益:“确定?”
宋立顺:“绝对确定,我们都二十多年的夫妻了,有事我能不知道吗?”
陈益盯着他看了一会,眼见对方状态不错,忍不住道:“如果她是为了给王宝贵报仇呢?让你们全家为那颗肾陪葬,还有,当年王宝贵是被谁偷走的,要是宋家内部人呢?”
此话让宋立顺浑浊的双眼徒然睁大,呼吸骤然急促,吓的陈益差点就要高喊医生。
好在宋立顺很快平复下来,一切正常,在沉默后说道:“不会,她根本不知道王宝贵这个人。”
陈益:“那谁知道?”
宋立顺:“都不知道。”
陈益没有深入聊这个话题,否则免不了要提到那位逃到国外的医生,免不了提到父亲夺走儿子肾脏是一种什么行为。
命案为先,和七条人命相比,上一个案子显得渺小许多。
“你有孙子吗?”陈益问。
宋立顺:“有啊。”
陈益:“你二弟和三弟有孙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