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卓云点头:“是,陈队,我马上带人着手调查。”
陈益返回市局,来到办公室继续做着手里的工作,他忙的很,王宝贵的案子交给卓云即可,到时候看结果。
不多时,方书瑜推门走了进来,询问王宝贵的情况,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
一周前还在一起吃饭,一周后被人摘了肾,对王宝贵来说,真的是命途多舛。
明明已经改邪归正了,却要遭受这般磨难。
“他真有一个有钱的爹啊?”
得知真相,方书瑜不知该为王宝贵高兴还是该为他难过,本来是父子重逢的感人场面,却因为疾病演变成了谁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甚至不算合格的人。”方书瑜给出评价。
陈益起身倒了杯水,说道:“他要的不是儿子,是肾,怕死可以理解,但强夺令人鄙夷。”
“王宝贵的想法谁也无法改变,我懒得管,交给卓云吧。”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不管是因为钱还是因为亲情,总之王宝贵选择了原谅,这对王宝贵的父亲来说是个好消息。
其实不管怎么样王宝贵的父亲都不亏,命最重要,只要保住了命,哪怕涉嫌违法犯罪也是利大于弊。
犯罪又怎样,坐牢又怎样,反正不会被枪毙,只要能活着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况且七十多岁的高龄了,哪怕被起诉,量刑上也会酌情考虑。
王宝贵的父亲,想必把这些都想到了。
果然是年龄越大越怕死,手里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完,舍不得这花花世界。
两人聊了一会,方书瑜离开,各自开始各自的工作。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陈益将这件事渐渐淡忘,专心落实省厅下达的文件,也没有去管还在医院的王宝贵。
卓云的调查进展每天都会汇报,过程并不顺利,最重要的是……涉案医生跑了。
“跑了?”
办公室,陈益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卓云,脸色不是很好看。
卓云无奈,硬着头皮道:“跑了,跑到国外去了,他早就买好了机票,在给宋立顺做完肾脏移植手术后,马上坐飞机离开了这个国家。”
陈益:“这么果断,看来钱拿了不少,去哪了?”
卓云:“澳洲。”
陈益微微皱眉:“上报省厅吧,宋立顺怎么说。”
卓云:“他说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医生吕家良自己一个人干的,他属于被动接受,虽然肯定是在撒谎,但抓不到吕家良我们也没有办法。”
陈益:“经济支出呢?”
卓云:“算上给王宝贵的房子和钱,差不多两千万吧,两千万买一条命对他来说挺值的,他的病非常严重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必须在短时间内完成肾脏移植手术。”
“从他的状态看,手术很成功,没有任何排斥反应,我已经通知相关部门调查吕家良所在的私立医院,经侦的唐队长也加入了调查工作。”
陈益:“知道了,去忙吧。”
宋立顺的肾脏移植手术做的非常快,几乎和阳城人民医院抢救王宝贵同时进行,说不定王宝贵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宋立顺也睁开了双眼。
一个少了肾,另一个获得了新生。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父亲。
本来很感人的事情,过程却让大家根本感动不起来。
这就是巧取豪夺。
吕家良跑到了国外,这个案子想要结案很难,时间跨度上会非常长,所面临的程序也很复杂,陈益没有再过多关注,让卓云持续跟进,自己偶尔会过问两句。
然而让陈益没想到的是,才刚刚过去没几日,平县县局的电话,直接打到了阳城市局刑侦支队。
急促的电话铃声,仿佛比以前都要刺耳百倍。
此刻,距离王宝贵被宋立顺拿走肾脏,也就十一天而已。
此刻,陈益正在省厅,参加第二次重要会议。
他把电话调成了静音,直到卓云打了第四遍,方才是接通放在了耳边。
“喂?什么事?”陈益低声开口。
卓云声音中带着残留的惊愕,语速极快:“陈队!平县的宋家……宋家几乎灭门了!!”
灭门两个字如同惊雷,在陈益耳畔炸响,他惊的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让方松平的声音戛然而止,其他人也都下意识转头。
“什么?!”
两个字,回荡在会议室。
方松平和魏剑风等人皱起眉头,并非不满陈益,而是有了不详的预感。
能让陈益失态,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死了多少??”陈益没有离开会议室,站在原地直接开问。
四个字,令在场所有人脸色大变。
方松平亦是目光凝重,缓缓站起了身,紧紧盯着打电话的陈益。
卓云:“目前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