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底气足,其实依然是井底之蛙。”
藉祥和陈益对视了一会,随即拿起铲子继续做饭。
“照你这么说,你自己也有嫌疑,不是吗?”
陈益:“当然,我没有否认这一点,但来到这里不是我的初衷属于被动,因此我的嫌疑相对来说是最小的。”
藉祥:“陈队长说的嫌疑到底指的是什么,现在确定是刑案了吗?那具白骨是别人杀死的?”
陈益:“基本可以确定,是。”
肯定的回答让藉祥动作顿了顿,没有说话,正如他自己所言,外人的事情不关心。
陈益:“聊聊龚耀光吧,你知道龚耀光和籍臧阳的关系吗?”
藉祥微微摇头:“不清楚,先生的事情我从来不问,他的私人朋友更不会问了。”
陈益:“陈诗然呢,她和籍臧阳又是什么关系?”
藉祥:“抱歉,我只是个管家,什么都不知道,陈队长……就把我当成一个旁观者吧,我就是一个旁观者。”
陈益回想对方之前在龚耀光房间里的表情反应,说道:“意思就是……局外之人,观棋不语吗?”
藉祥:“可以这么说。”
问话有了推进。
陈益:“下棋的人是谁?”
藉祥:“陈队长不要试探了,看得出来你很聪明,也不是一般人,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告诉你我是旁观者真的已经算和盘托出,就当是对警察的尊重吧,其实我很意外昨天会有警察来。”
他继续做饭。
陈益看着他的动作,脑海中开始分析藉祥这个人以及刚才的对话。
不知过了多久,他声音响起:“如果你说的是实话,那么作为一个旁观者,作为一个观棋之人,是如何知道棋盘存在的呢?谁告诉你的?你一个不问世事的管家哪来的消息?”
此话让藉祥煎蛋的动作出现偏差,一丝不苟中有了瑕疵,被陈益敏锐的捕捉到。
他目光微亮,笑道:“明白了,旁观者,管家,唯一和你有直接联系且产生心里波动的人只有籍臧阳,陈诗然都算不上,那么告诉你棋盘存在的,大概率就是籍臧阳。”
“籍臧阳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或者知道今晚有事发生,若是前者,此事便和籍臧阳有关,若是后者,那么籍臧阳也是旁观者,他可能就在庄园之内。”
藉祥重新恢复正常,摇头笑道:“自以为是,你们刑警都这么喜欢推理吗?炫技可不好,容易影响陈队长的形象。”
炫技是贬义词。
陈益没有回应这句话,在藉祥这里的收获他认为已经很大了,直觉告诉他,对方确实已经说的够多,且真实性很高。
如果籍臧阳真的知情,那么,问题最大的就是陈诗然,在那五人中,只有她和籍臧阳的关系最为密切。
还有,要说谁对厄影云麓最为了解,目前所知在场九人除了藉祥就是陈诗然了,可间接论证这一点。
她要是想搞点什么事情,条件上具备优势。
那么,龚耀光的失踪和床上的白骨是陈诗然干的吗?
龚耀光并非陈诗然邀请过来的,邀请龚耀光的是籍臧阳,但陈诗然和籍臧阳关系匪浅,互帮互助也有可能。
和藉祥简短的对话,让陈益有了一个初步的推断:
籍臧阳邀请了龚耀光,目的是提供棋子让陈诗然表演,所以才有了凌晨所发生的事情。
钟木平邀请自己的原因,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刑警的身份,从昨晚陈诗然的反应看她是不知情的,且非常不满,那么钟木平的目标就是自己的老婆陈诗然。
钟木平也知道陈诗然要干点什么,所以千方百计找了一个破案能力比较强的人过来,也许还深入打听过背景,想把陈诗然“摁死”在这,终结她的表演。
念头一闪而过,陈益清楚以上推断准确率并不高,只是基于目前线索所得出的最大可能,也许当新的线索出现后,这种可能会立马被推翻。
曲林江为什么会来,龚蔚帆为什么会来,这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陈益觉得,除了他和方书瑜姜凡磊三人外,其他的恐怕都各自有各自的位置,很难置身之外,从昨晚莫名其妙的认亲能看出这一点,哪有这么巧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真是表演的话,那么龚耀光的失踪恐怕不会是最终的结果,这也坚定了他绝不能让任何人离开视线。
一切,要等到警方介入了再说。
刑事立案后,那就好办多了,自己在这瞎想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