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太久,亦或是终于找到合适的人吐槽,莫闻山跟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的数落着俩徒弟的不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反正没一句夸赞。
陈道长嗑瓜子的频率越来越快,大呼找到了知音知己,“是是是,我发现越来越看不懂小辈儿的了,就昨天,宗字辈的师兄给师弟洗臭袜子,这还了得?当年我都是给我师兄洗的好不好?太气人了,不过话说回来,我那俩师侄资质如何?学到了你几分本事?”
“就那德行吧....”
“唉....你身上的东西都太过高妙,四十岁前能学透一两分都算烧高香了。”
“那倒是,小的顶多能掌握劾召万神而已,练了两个来月的三皇剑愣是练成了三皇屁,我都愧对祖师爷。”
噗——
一口瓜子皮喷了出去。
陈道长蔓延不可思议,以为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什么?
掌握了劾召万神?
之前不是说你小徒弟才二十岁左右么?
这等年纪就会了劾召万神?
还三皇剑练成了三皇屁,要知道才两个月!两个月啊乖乖!明面上看是行岔了炁,可前提是能把炁练到一定醇熟的程度!
你从哪个犄角旮旯收的大宝贝?
陈道长的胡须有些颤抖,试探性问道:“大的呢,大的现在都会什么?”
莫闻山思考了一会,“大的有点杂,莪教给他的本事比较多,各门各派的都有涉猎,但主要还是以神霄法和全真丹术为主。”
“到了什么程度....”
“能劈出掌心雷,前段时间也能出阳神了。”
字字穿心。
陈道长感觉自己受到了一重又一重的暴击伤害。
倒不是自家的徒弟没有好资质的,实在是莫闻山手底下的成材率太高了,至今为止百分百,拢共就交过三个人,全都没拉胯,太恐怖了。
“师弟。”
“嗯?”
“为长兴子复仇这条路有多艰辛我就不说了,只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你哪天真的马失前蹄了,我那俩师侄也别在外边晃荡了,正儿八经的回龙门吧,我当师伯是当,当师父也是当,咱俩谁跟谁啊是不。”
“你快拉屁倒吧!闲着没事上山当啥道士?要是正一我还能考虑考虑,毕竟没那么多清规戒律,龙门规矩太多,你这个当方丈的都得偷摸吃葱花面,我可不想让我俩傻徒弟来遭罪。”
“不是,你刚才话里话外不是对我那俩准徒弟不满意么?没事!师兄我心大啊,我不怕操心。”
莫闻山抬腿就走,心想你在这堵我呢?
老子拢共就这么俩傻徒弟,傻是傻了点,但让给他人绝对不可能。
“哎!别走啊!不受戒也行,最起码也得挂个单啊!”陈道长一路小跑继续忽悠着,主打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家都是全真龙门的,没必要分彼此嘛。
夕阳的余晖中,两个小老头拉拉扯扯你追我赶,冷不丁一看,还以为是两个不懂事的年青道士在互相打闹,没有丝毫的仙风道骨和高手风范。
.....
鸾鸣阁内的混乱彻底结束,以画皮鬼和素儿双双殒命而告终。
在场观礼的大老爷们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了,迷迷糊糊中完全不知道丧失记忆前发生了什么。
而在此期间,没有任何人进入鸾鸣阁大戏场。
这要归功于被迫上位的伙计。
在好戏开场后,他带人在外围封锁大戏场,许出不许进,用胳膊粗的大铁链子锁住所有出入口,直到到了次日清晨的约定时间才开锁进入,看着破败不堪的舞台和满地不省人事的大老爷们,伙计没有慌张,在赵三元等人离开后,他带着人唤醒观众们,讲述着在内心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剧本。
大致是鸾鸣阁头牌柳娃儿深造不测,被一个恶鬼给吃了,后来见大戏场人多想来大开杀戒。
为啥要来大戏场?
当然是有钱人的肉比较香嘛,反正伙计是这么说的。
幸运的是,帮助江阳跟古涯决斗的都是帝都热心市民朝阳群众,而且个个身怀异法,瞧见有鬼怪出来害人哪能视而不见?必须是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在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之后,几位‘热心市民’终于在恶鬼的獠牙下保护了观众人身和财产安全,将恶鬼斩杀当场。
秉承着做好事不留名的正确指导思想,事后几位‘热心市民’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以上,便是伙计给出的剧本。
不难看出在其中鸾鸣阁也是受害者,完全不清楚恶鬼的存在,还折了个日进千金的头牌花魁,这上哪说理去?
甭管这剧本离不离谱,反正观众们是吃这一套的,因为昏迷前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