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遭遇了什么?两个琵琶骨都碎成好几截,人活活疼抽了过去,绝非常力所能为。”
情理之中,意料之中。
想把窑子做大做强,最重要的不是姑娘有多俊,也不是服务有多好,而是安全和稳定,踏进大门后啥也不用担心的踏实。
谁会管一个窑姐究竟经历了什么?
客人只会在意她抽没抽。
抽了就是有病。
有病可能传染。
谁还会来?
耐心的去跟每一个人解释里边的道道?
别闹了。
来这地方是为了瓢,不是为了上知识小课堂。
赵三元的意思很简单,不会去乱嚼舌头,但你们窑子里得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然而伙计笑着叹了口气,“爷的好意小的心领了,无论那姑娘得了什么怪病,现在都不必挂怀在心。”
“什么意思?”吕秀才立马开口询问,心中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她死了。”
“不可能!我查看了她的伤势,虽然严重但绝不到致命的地步,怎的可能这么快就死了!”
“爷别激动,小的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本来是安排好人带她去就医,岂料还没等离开鸾鸣阁她忽然就咽了气,聆姐为了不引起恐慌,吩咐先将她的尸首安置在柴房中,等明天再妥善处理。”
才多久的功夫?
人说没就没了?
看着吕秀才压抑怒火的摸样,刘芒泛不免感叹鸾鸣阁真不简单啊,知道老弟们个个侠肝义胆,生怕知道那姑娘死后会去节外生枝,所以特地前来把事挑开了。
明面上是告知真相,本意是说鸾鸣阁知道各位有可能要多管闲事,可现在人都没了,都赶紧洗洗睡吧,日子照常过,权当啥也没有发生,警告和劝诫意味十足。
“知道了。”
赵三元的回答很简单,没有确切答应,也没有确切拒绝,态度很微妙。
伙计点头哈腰,临走时隐晦的看了丁好好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你进了这屋就别白进,盯着点,有事随时汇报。
等伙计离开后,哥几个都看向赵三元,眼神出奇的一致,连素来喜欢息事宁人的老刘都不例外。
死人了!
性质他妈的不一样了!
明显是伤人在先,让徐珍体会到极致的痛苦后再取她性命!
这种阴损至邪的做法令人不齿!
到底多大仇多大怨?
“老子花了巨款,还不让溜达溜达了?走,去看看到底怎么个事,你也一起来吧,如果你领导询问有关经过,事后你如实说即可不用隐瞒。”
光明磊落。
就是要大张旗鼓的去看尸体。
拦?
那就退钱!
丁好好的大脑还处于发懵状态,没有彻底回过神来,她印象中徐珍平日里虽然得罪了不少姐妹,可应该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事,到底是有人要害她?还是无差别针对鸾鸣阁里的其他姑娘?包不包括自己?
安全感几乎丧失殆尽,她现在只想跟在赵三元几人身旁,至少度过今夜再说。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反正就是怕。
却不知,她的直觉和决定在不久之后避免了遭遇相同惨剧。
几人随即离开雅间,只有老沈和采薇两个拖油瓶留下。
深夜里的风很凉。
但深夜里碰撞的荷尔蒙依旧旺盛。
之前‘小小’的波澜看样子没有引起过多的注意力,达官显贵们依旧该玩玩该浪浪,啥也不耽搁。
然而刚刚离开菊花楼的赵三元余光看到个熟悉身影。
瓢魂儿的男人!
这让赵三元的脚步为之一顿。
“怎么了?”
“今晚运气不错,我看到了让白老爷脑壳疼的人。”
“飘魂儿的?在哪?”
“往前楼的戏场去了。”
从戏场传来的敲锣打鼓声格外清晰,看样子是通宵达旦不会散场。
这年头的娱乐项目真不多,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能娱乐的就那么几样。
瓢大昌。
喝大酒。
看大戏。
抽大烟。
赌大博。
尤其是看戏,堪称清末以来的全民娱乐,它的风靡有很多原因,但当它过于‘风靡’时,恐怕底子和骨子已经开始溃烂。
而放在当下,能有场子整夜唱大戏,不说是座无虚席吧,至少也引来许多喝彩,不少狎客舒服完都左拥右抱的看大戏。
铁打的身子也不能成宿的干啊。
“机会难得,好不容易撞见了我不想错过,不如兵分两路行动如何?”
“没问题,都听你的,鸾鸣阁这么热闹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