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出远门赵三元确实准备的相对充足,却总不能拉个军火库出门,弹药有限,所以给吕秀才只留下两个弹匣。
打完就没了....
近在咫尺!
就差一颗子弹!
吕秀才确定只要再多一颗子弹就能击中车底下的宵小!
破空声由远及近——
铜鎏金刚钩!
关键时刻,莫闻山送来恰到好处的绝佳助攻,属于刚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还送来个大美人儿。
吕秀才纵身一跃,半空中接住铜鎏金刚钩后向前方地板狠狠刺去。
咔嚓!
碎屑纷飞!
铜鎏金刚钩没入地板足有一尺有余,可见他是使出了浑身力气毫无保留,也难为这个病号了。
待将金刚钩拔出时,带着大片碎屑还有鲜血。
中了!
吕秀才大喜过望,终于将潜藏在暗处的宵小找了出来。
这一击不说整死他吧,至少也是重伤的下场,再难在车厢下潜伏。
但。
只猜中了一半。
顺着缺口,吕秀才没有看清那人的面目,因为缺口被一个小布兜塞的满满当当。
下一刻,他瞳孔极具收缩,猜出对方想要干什么。
晚了。
小布兜突然干瘪,从中散开出深色气体,连堵住它的时间都没有。
“快走!”
吕秀才大声疾呼。
奈何。
为时已晚。
深色气体很快混杂在空气当中,周围但凡呼吸的乘客逐渐无力瘫倒,几乎不给反应时间。
吕秀才捂着口鼻快速后退,可又能退到哪去?
追悔莫及。
如果节省一颗子弹,没有将地板开出个大口子,如果用更加妥当的办法,如果....
一只手掐住吕秀才的喉咙,他感到瞬间窒息。
是莫闻山。
他将一根竹香塞进吕秀才的嘴巴,固定好后,一边撸掉香末,一边松开吕秀才。
嘶——
对空气的渴望导致所有香末都被他吸入口鼻当中,呛的他连连咳嗽。
“咳咳咳....”
“治标不治本,顶多能抵挡一时半会罢了。”
莫闻山随便坐在个秃头大哥的后背上,再次嘬起烟袋锅,有点摆烂的意思。
“前辈您赶紧施救啊?有啥我能帮上的尽管吩咐!”
“这是毒不是蛊,你小子真当我是活神仙了?之前能克制蛊虫算天大的好运气,毕竟蛊虫之间不相容,但毒就不一样了,我根本不清楚这是啥毒,怎么施救怎么解?有这功夫不如抽两口烟爽爽得了。”
吕秀才哑口无言。
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能化解一次两次,不可能化解百次千次。
即便知晓毒性,短时间内也根本没办法做出解药。
况且被毒到的人太多太多了,救不过来的。
“还有想干却没干的事儿没?”
“杀阴阳师。”
“劝人大度非牲即畜,我没经历你家的事,所以也不劝你放下仇恨,但招魂神社里的小鬼子少说千八百个,你杀的完么,就没有别的心愿?比如想睡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儿的。”
“我想睡浴仁他妈。”
“咳咳咳....”
这回轮到莫闻山连连咳嗽。
没办法,实在是被吕秀才的雄心壮志给震到。
好志向啊。
真要干成了绝对属于为国争光。
“我想干的事太多了,可得有命干才行,前辈,现在只能干等着么?”
“你以为如何,三元那臭小子把每节车厢都用大铁链子锁住,短时间内破不了的,除非咱爷俩开窗户跳下去,可这里荒郊野岭又大雪漫天,不出二里地,都得被冻死。”
事情以谁也没料到的方式展开。
防来防去,到底还是被钻了空子。
不幸中的万幸,是车底那不知死活的宵小肯定没机会再放毒了。
“难道我们真的都要死在这?”吕秀才苦着个脸,这都没进山海关就宣告玩完了?
莫闻山哑然失笑,“哎~话不能乱说,咱俩即便死透了,有的人也不会死,而且丁点事儿都不会有。”
顺着莫闻山的烟袋锅,吕秀才惊得瞪圆了眼珠子。
咋回事?
为啥他们没被毒倒?
沈家父女!
他们俩依旧坐在位置上,啥事都没有。
沈采薇安安静静吃着冰糖葫芦,而沈仁则投来七分尴尬三分无奈的眼神。
“别在意我们,两位恩公请随意....”
吕秀才顿时拧着眉头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