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记事起就从来没听过这号人物。
如此实力,绝对不该默默无名才对。
但不管他到底是谁,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整整十年才搏到一次机会,等下一次还不知道猴年马月。
苗女指了指沈仁,“把他给我,各走各的路,以后无论在哪见到你,我都退避三舍。”
“他?”莫闻山拍了拍身旁沈仁的肩膀,“他对你始乱终弃了还是咋地?长得也没啥出彩的地方,非得要他干啥?”
“明知故问!”
“不给行不行?”
“不行!”
“你非要用他炼蛊?听大爷一句劝,有些秘法和传说就跟老太太的棉裤腰似的,看着挺暖和,其实四下漏风。”
苗女明白莫闻山的意思。
但有些事,必须要去做。
这次行动的几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自己也有自己的目的。
她只想救活一个人。
哪怕代价是自己的命和无数人的命。
“成与不成是我的事!”
苗女大声嘶吼的同时,双眼尽是决绝与狠辣。
事已至此,没有办法回头了。
咔——
她突然拧开两个铁盅,分别从里面扯出血淋淋的诡异生物。
众目睽睽之下,她竟将它们放入口中硬生生吞了下去。
尽量装小透明的乘客们看得头皮发麻。
弄啥嘞啊这?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刚才那俩铁疙瘩里冒出来的东西就足够瘆人,现在又玩埋汰的,小时候家里没教过你不能吃不干净的东西?
他们不知道苗女是以自身血肉为蛊皿,吞下的还是百草宗炼了百年的蛊毒。
“苗女多情啊。”莫闻山倒是能猜出几分来,因为这丫头的眼神,他之前看过类似的,绝对视死如归。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她吞下这百年蛊毒后再无回头路可走,必死无疑。
可在死之前,她要承受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比刮骨伐髓万箭穿心还要剧烈,所有的筋骨皮肉都将祭奠,散发出至毒。
说白了,整趟列车里所有活物都得死,谁也逃不掉,连莫闻山也不行。
毕竟代价太大了。
“吕家小子,抄家伙。”
“前辈要啥法器?是不是您的那柄开元通宝铜钱剑?”
“不是,是要用你的金刚钩。”
“呃....论法力,晚辈的金刚钩比不上您老的铜钱剑啊。”
“废话,用我自己的不心疼啊,她身上全是毒。”
“....”
吕秀才默默将自己的宝贝递了过去,心中连连祈祷千万别被用废了,这可是师父亲传的法器...
手递手时,莫闻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提醒,“车厢里必然还有个同党,招子放亮点,别被阴了。”
???
啥?
还有一个?
吕秀才心中惊涛还来,但面上不动声色。
前辈小声提醒自有他的道理,如果车上真还藏着一个.....
莫闻山的猜测不无道理。
首先这个苗女来此处的目的是为了捉沈仁,之后是炼蛊还是干啥的都无所谓,能确定的是苗女还有未尽之事。
现在自寻死路,那未尽之事交给谁去做?
她总不会见打不过便同归于尽吧?
所以莫闻山认为这节车厢内还有她的同党,在时机最好的时刻突然出手。
啥时候时机最好?
当然是阻止苗女自杀式放毒的时候。
但事有轻重缓急,莫闻山即便能想清关窍,此时此刻也必须竭尽全力来阻止苗女。
莫闻山倒拎金刚钩,竟在木质地板上蹭出一路火花。
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倒拖,所过之处地面上的痕迹似些奇怪又晦涩的符号。
每踏一步,莫闻山口中低声持咒。
“南无薄伽伐帝鞞杀社寠噜薜琉璃。”
“跋喇婆喝啰阇也怛他揭多耶。”
“阿啰喝帝三藐三勃陀耶怛侄他。”
“唵鞞杀逝鞞杀逝鞞杀社。”
“三没揭帝莎诃。”
似古井微微泛起波澜。
似古钟轻轻微晃摇动。
莫闻山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清晰的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乘客们难以形容此时的心境。
药师琉璃光如来灌顶咒!
若见男子、女人,有病苦者,应当一心,为彼病人常清净澡漱,或食、或药、或无虫水,咒一百八遍,与彼服食,所有病苦悉皆消灭。
若有所求,至心念诵,皆得如是无病延年,命终之后,生彼世界,得不退转,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