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货两讫,欢迎再来啊。”
赵三元和老康心头一阵默哀。
好家伙,真是个二百五啊。
花天价买个铜鎏的文殊塔,你就是亲手打一个去找个道士开光也用不了这些钱。
冤种,纯纯冤种。
这时莫闻山拿起个小物件,看模样像是个令牌。
正刻夔纹,有刑部司三个大字。
背刻云纹,字数稍多,刻着东汉奉旨创办六部司处理各项行政事务,离京不得用。
阳光照在上边金灿灿的。
“老哥看好它了?”
“随便瞧瞧。”莫闻山面色如常,但没有放下令牌,主打一个不主动不拒绝。
老板轻咳几声,“万事万物都讲究个缘分,老哥你今天能摸到它就是缘分,诚心要的话,我少算你点。”
莫闻山大拇指搓着令牌表面,“啥年份的啊?摸着好像不是足金。”
“上边写着呢嘛,大汉的,我实实在在说,足金肯定不是,你想啊老哥,刑部的官也是官,弄足金的太腐败了,容易让人举报,所以只是鎏金而已,但东西绝对没毛病,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嘴角微微抽动,如果不是莫闻山经验足,早就乐的前仰后合。
你家大汉设三省六部了啊?
隋文帝知道你这么扯淡都得踹开棺材板。
“几个数?”
“老哥您也知道它年头好,价格肯定高些,八百大洋。”
嘶——
远处观察的赵三元和老康倒吸一口凉气。
不得不感叹这些摊主的过人豪迈。
一张嘴就敢要八百大洋。
严重怀疑老板见没见过这么多钱。
它要真值,能随便放在摊位上谁都能摸一把?
而莫闻山叹了口气,“太贵太贵,我还是看点年份和材质没这么好的吧。”
随即摸了十多样东西后,他看似不经意拿起个物件。
冷不丁一看像是个护心镜,但大部分是木质,还有些金属,外圈是黑色,中间是红色,依稀能看到上面刻了些小字,但已经模糊不清。
“没见过的东西,这是啥啊?”莫闻山故作疑惑之色。
与此同时,赵三元和老康装作看热闹靠过来,一副大聪明的表情,趁着老板还没开始胡咧咧之前便指指点点起来。
“看模样应该是挂门上的挂件。”
“不像,要我说是挂牲口脖子上的装饰品。”
“谁家往牲口身上挂东西啊?”
“有些大家大户的土财主喜欢呗,陶官屯的王区长知道不?他家有头驴就挂类似的东西。”
“原来如此!今天算涨知识了,那照兄弟你这么说,它没啥年头吧?”
“那当然,有年头的品相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好,顶多十年八年的。”
哥俩一顿叭叭,让老板心凉了大半截。
没法继续忽悠了啊。
鬼知道这东西是啥玩意儿,所有的商品都不知倒了多少遍手,讲解全靠胡咧咧,属于能忽悠一个冤种是一个。
“呃....没错,确实是大户人家牲口用的,不!不能叫牲口!得叫宠物!”
莫闻山沉吟片刻,“巧了,正好我家有一头倔驴,过年了,给它买个东西回去玩玩倒也不错,出个价吧。”
因逼格被降低了不少,老板也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他眼珠子滴流乱转,伸出大拇指,“十块大洋!”
话音刚落,不止是莫闻山,连周围吃瓜群众都投过去一种看智障的眼神。
十块大洋?
谁会给驴花十块大洋?
有这钱再买几头驴好不好。
“确定十块大洋?”
“真不能少了。”
“三元,给钱。”莫闻山拿着物件就往外走,一眨眼就消失在人群中。
“啊....啊!好嘞好嘞。”
在一众懵逼的眼神注视下,赵三元将十块大洋递过去后也带着老康走人。
不讲价,说多少钱就多少钱。
老板挠了挠后脑勺。
我是不是被玩了?
难道是个宝贝?
没道理啊,那破玩意儿卖了三五年都没卖出去,连问的人都寥寥无几....
旧货市场边缘的烤地瓜摊。
莫闻山大笑不已,将那物件递给赵三元,心情大好。
“拿稳了,回去都不用开光,直接就能用。”
“啥啊师父?它真值十块大洋?”赵三元满脸问号。
迷。
太迷了。
“呵,你小子看好了。”莫闻山指着上边几排模糊不清的金字,“此物乃大明万历年间辽东都指挥使司的调兵牌,俗称将军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