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冷不丁一下让仨姑娘都有点条件反射的紧张。
但听到赵三元的声音后都松了口气。
“是我,都结束了,开门吧。”
小花打着哈欠上前开门。
心想再困也得等恩人进屋后再睡啊,不然人家忙活一夜,等回来后看到自己呼呼大睡,确实不讲究。
沈雨桐和小娟也是类似的想法,至少要客气客气再说。
然而沈雨桐潜意识中总觉得有啥地方不对劲,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直到小花开启房门的刹那,她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脸色顿时大变。
语气!
语气太平静了!
要知道赵三元他们又不是铁人,忙活了一整夜自是疲惫不堪,而走廊里的呼喝声刚沉寂没一会,赵三元说话怎的连喘都不带喘的?
要糟!
“别开门——”
正在床上打瞌睡的小娟也意识到问题所在,可她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开启。
小花疑惑的回头看向小娟,一时间不知道为啥不让开门。
门外。
站的确实是赵三元。
至少相貌一模一样。
只是无法形容脸上的表情。
戏谑?
怪笑?
喜悦?
阴暗?
反正不是人能展露的诡异表情!
桌上的白蜡烛火瞬间摇曳,火苗几乎以九十度的状态指向门口!
这一刻,她们终于认识到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民间异法真的不能以常理视之,烛火竟真的能自己动。
当小花转过头来发现异常后,她刚想尖叫,只见门口的‘赵三元’化作一股黑烟涌进她的口鼻。
霎时间天旋地转,小花清晰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恶心感汹涌澎湃,不止是生理上,还有灵魂上的恶心。
这种强硬的捆窍附身方式,对人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就算被解救,以后的日子里也承受不了任何惊吓,哪怕是被恶作剧吓到都会大病一场。
而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发声提醒的小娟来不及说出第二句话,小花已经被阴魂附身。
关键时刻方显高低。
小娟已经被吓傻了,因为她是首次看到活人被鬼附身。
体貌特征上没有啥变化,也没有尖嘴獠牙身冒黑气,区别只是表情跟刚才的‘赵三元’一样,戏谑又阴冷。
越是趋同正常,越是能引发人们心底最深的恐惧感。
肉体还是那个肉体,但就知道不是熟知的那个人。
反观沈雨桐。
她也怕。
怕的发抖。
可她没有出言提醒,因为知道没有用。
也没痛哭流涕厉声尖叫,因为知道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朋友。
所以,在之前小花开门的刹那,沈雨桐已经抓着剪刀冲向桌上蜡烛。
她从未忘记赵三元交代的话。
关键时刻,剪断五彩绳!
与此同时被鬼捆窍的小花看到沈雨桐冲向木桌,等瞧见桌上的阵法后大惊失色,因门口撒了香灰,因此邪祟们并不知晓每个寝室内的具体情况。
现在特意杀个回马枪是临时起意。
那几个小子不是做出头鸟么?不是主要保207么?就专挑这仨女学生祸祸!
却不知赵三元提前留下了准备,沈雨桐又慌而不乱。
咔嚓——
五彩绳被拦腰剪断!
近乎燃到底的白烛火光大盛比灯泡还亮!
五枚五帝钱猛然立起,崩飞压在上边的五头大蒜,更神奇的是崩飞的方向非常精准,全都撞在了小花身上。
哗啦啦——
汁水飞溅。
屋内顿时充斥着浓重的蒜味儿。
沈雨桐搞不懂为啥剪断了五彩绳,几枚五帝钱能自己弹飞大蒜,更搞不懂大蒜是咋变成蒜汁的,她只知道这些蒜汁溅出去后,被附身的小花满脸痛苦,仿佛溅在身上的是炙热烈火。
这里宵小展开一下,民间有个古老的老偏方,不知有多少朋友了解过,说家里得了邪病的人,也就是被鬼上身的人会出现这种那种的症状,比较普遍的是持续发烧,起初是高烧,然后持续低烧,无论怎么挂水喝药都不好。
以前旧社会不发达,医疗卫生体系更别提了,又不可能每个屯子都有个明白先生,但老祖宗们看重总结,历次见识过先生治疗邪病后还真总结出个偏方。
先把得病的人放在磨盘上,磨盘属虎,不吃粮便吃人,常年碾压各种粮食早已尽沾阳气俗气,有着驱邪化煞的功能,许多地方还有在逢年过节将粮食放在磨盘中央洞口中的习惯,祈盼无灾无奈,家人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