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稀烂!
胡雪风从天而降,一脚踏碎黑灯笼!
碎屑中的透明扭曲怪物还想挣扎,但风大爷脚尖一拧,将其彻底消灭。
它轻轻放下烟袋锅吐出一口烟圈,笑呵呵道:“吓唬小孩子的东西就别往外掏了,没劲,大家都很忙,赶紧完事回家睡觉。”
狐仙向来以和为贵,能吵吵尽量不动手。
但风大爷这次丝毫没有要谈判的意愿,说干就干,攻击性极强。
是它明白。
这次要面对的对手根本没得谈。
也没必要谈。
带着的笑容不再是以和为贵的气质,完完全全的冷笑。
话音刚落。
白桦林中走出一人,渐渐浮现出轮廓。
穿着打扮非常怪异,是赵三元从未见过的服饰。
足袋、袴裤、露先、狩衣、单褂、立乌帽。
虽然不清楚这套打扮具体叫啥,可看着就不像是正经人。
个头没多高吧,左手里边拿着个大大纸扇,一面画着怪异紫火,另外一面看不到真容,右手举着把油纸伞。
这时,雨夜中一只纸做的小纸鹤挥动着翅膀飞来,这人轻摇纸扇,那千纸鹤竟与之融为一体。
赵三元双眼微凛。
是跟上官白兔一样的催器术法?
好像不是。
也谈不上更高等级的御物。
是种从未见识过的怪异术法。
但可以确定,自己和老康暴露的根源,极有可能是那只纸鹤。
噼噼啪啪的雨水声丝毫没有冲淡针锋相对的气氛。
在赵三元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仔细打量着赵三元。
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大重九?”怪衣男率先开口,听着就不是本地口音。
此时此地,一口就能说大重九,显然不是啥善茬。
这又不是烟摊买香烟。
“一贯道?”赵三元答非所问,他第一反应是大重九的死敌一贯道,毕竟那帮狗日的里啥稀奇古怪的人都有。
事实证明。
双方都想岔了。
“说出你的身份,或许我能饶你一命。”
赵三元都听乐了。
心想之前遇到这种口出狂言的瘪犊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成了滋养小树的肥料,死的不能再死。
但无论何时面对敌手,他从不隐藏自己的身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一点向来让老康很上火。
好比现在。
“赵三元,把你爷爷的名记住咯。”
估计怪衣男属实没料到眼前的小子回答得如此干脆,丝毫没有说谎的样子,大脑多多少少没有反应过来。
他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也报出自己的大名。
倒不是说这货行得正坐得直,完全是因为炎黄人在他看来就是狗,狗都报名了,自己能不报?那不是显得不如狗了?
很病态,又很真实。
“初次见面,我叫伊良子毒丸。”
报名后还微微欠了欠身,显得有点礼貌。
却不知赵三元听到这名后,脑子明显没转过来。
“你娘完犊子?你爹从哪个粪坑里把你掏出来的,咋起个这么不着调的名?”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这名听着确实不咋地,但这是翻译过来的名字,原意又不是完犊子。
然而伊良子毒丸听到赵三元的回答后,眼中已有怒火。
“@#¥%&”
叽里呱啦说了一达通。
奈何赵三元听不懂鸟语。
可他敏锐察觉到话中的一个词后,杀意瞬间升腾,二话不说抽出戒刀率先杀去。
西内!
这个发音,赵三元非常熟悉。
当时在工程队初遇老刘的时候,调阴魂上身说话时其中就有这个词。
小鬼子!
阴阳师!
他妈的找来找去竟然在这撞见了面!
合着钱家的背后是你们在搞事?
那就更得死了!
与此同时。
院墙的另一侧。
康木昂就没有能对话的人了,他双眼紧紧盯着那条站立的怪狗。
严格来说,是池塘边的诡物。
当老康试探性向前迈出第一步时,那怪狗突然向后仰去,幅度极其夸张,好似在耍着逆向铁板桥。
可无论是人还是狗的脊椎骨都绝不可能向后弯曲九十度以上。
后仰之后,腹部向上背部朝下,在摆着一种极格外诡异的姿势。
正当老康吞口水的时候,这诡物从姿势的变化进展到形体的变化。
扭曲狰狞,骨骼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