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性跳脱,比如刚成仙没多久的,它们有了本事后对以前没接触过的食物都好奇,尤其是对人好奇。
想要体验新奇的事物新奇的事,就必须要依托人的身体,比如玩骰子,不对人捆窍上身的话根本玩不了。
然而这些心性跳脱的小仙儿并不会随便捆窍,有的是因为与这个人有因果牵扯,即便没有,在事后离去时会给予这户人家一些福报,要么顺手给人治治病,要么将米缸填满,类似的事,民间有许多传说。
说到这个方面,其实在生活当中,类似的情况并不只是杜撰的传言。
比如有的人,话说着说着,行为突然怪异起来不合逻辑,甚至是说话的声音都与往常截然不同,等事后根本没有当时的任何记忆,类似的情况就有可能是喜欢恶作剧的淘气仙家所为。
当然了,如果这种情况不是单次,而是频繁发生,那就不可能是恶作剧的淘气仙和过路仙,而是其他别的原因。
又或是某天一觉醒来,发现家里的一些地方突然整洁干净,甚至凭空多了以往从没有印象的小物件,也有可能是淘气仙或过路仙在你家休息了一下,走时表示表示心意。
但归根结底,想碰到这类事需要莫大机缘,并非谁都能撞见。
道理,赵三元都明白,只是想不通仨黄仙儿为啥要选这几个人当目标。
“为啥挑老北风和这两位马匪兄弟?”
“四天前,他们在个林子里烧火烤羊,吃完却没控制好火势,整片林子都给烧了,顺带还烧到了我和我俩妹妹的尾巴。”
赵三元低头看去,发现仨人屁股后拖着的大黄尾巴好像没啥事啊,毛毛茸茸的。
“误会吧?我咋没看到有焦痕?”
老北风一副看待智障般的表情,“小子,我们咋说也是铁门山上的大仙儿,还能被凡人给烧焦了尾巴?但烧掉一根毛也是烧吧?也得付出代价吧?”
“.....”
赵三元翻了翻白眼。
差点忘了这是仨黄仙儿啊,绝对的睚眦必报。
看着是碰瓷,可在它们看来这是了不得的大事,必须要有态度。
一旁的老康看向柳师爷,小声问道:“真烧了林子啊?”
柳师爷欲哭无泪的点了点头。
确实是无意烧了片林子。
可谁曾想点子这么背,偏偏被仨黄仙儿给惦记上了。
身处关外大地,有关仙家的各种传说数不胜数,但亲眼见到还是头一回。
赵三元叹了口气,因为自己就有黄家仙儿,明白它们都是啥臭脾气。
眼前三位还算好说话的,能乐乐呵呵坐在这跟你唠,要是换做黄小六绝对没有这么好说话。
你烧我一根毛,我必须烧掉你身上所有的毛,跟烤猪蹄似的。
“行吧,那三位老仙儿是准备玩到啥时候?总得有个时限吧?你们也知道老北风的身份,当马匪头子是很忙的。”
老北风双手摇晃骰盅,哗啦哗啦的声音有些刺耳。
“本来吧,是啥时候玩够了啥时候算完,咱们几个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摇骰子,但你这后生来了诡异,咱们都感应到护着你的那位大狐仙,它应该是雪字辈的吧?嘿,所以没必要撕破脸,又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看在你家大狐仙的面子上,咱们给你个机会。”
“啥机会?”
“当然是摇骰子了,只要你们能赢一局,咱们就乐呵呵的离开。”
赵三元大松口气。
还以为是啥了不得的条件。
不就是赌嘛。
自己运气虽然一直不咋地,可只要让风大爷过来帮忙,胜算会很大。
而且话中的意思很明显,不是啥不死不休的因果,看在风大爷的面子上可以通融,也正是感受到风大爷的存在,这仨黄仙儿才会主动将捆窍的事实呈现出来,明白事已至此已经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估计这几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它们熬大夜捆窍摇骰子。
咱也不知道瘾咋这么大。
这时老北风扬了扬手,“咱们是单纯的喜欢赌,从来不玩埋汰的,比拼的只有单纯的赌术,咱们不用仙术,你们也不许用,懂了吧?”
说话间,一具骰盅推到了赵三元的身前,他本就是个小暴脾气,此时要是不应战,面子肯定挂不住。
“来就来,怎么个玩法?”
“往往最简单的规则才最刺激,就比大小。”
“行!”
哗啦哗啦——
十分钟过后,赵三元自闭的蹲在角落里,脸上挂了二十几张字条,显然心态彻底崩了。
但心态崩的不止他一个。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伙马匪中最擅长摇骰子的几个人逐一蹲在赵三元身边,集体破防,包括赌术最强的柳师爷,字条贴了满张脸,这位曾经锦州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