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旺自己八字的时候那是顺风顺水,不旺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两极分化挺严重。
诚然,类似的话确实有人曾经给自己说过,但无论是哪个,都没有康木昂批得这么通透。
是这小子比别人都厉害?
不一定。
但无论厉不厉害,老帅看重的永远不是以前,也不喜欢提当年勇,他看重的是当下,是未来。
笑到最后的人,才他娘的是赢家。
“接下来又当如何?”
康木昂一边掐算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角,“嗯....今年是民国十五年,丙寅,木旺,明年是丁卯,木大旺,即便常规行事,老帅的运势也会很好,若想在各个方面有所提高,应当激流勇进,当进则进,当退亦要择机而进,老帅应会有一番大作为。”
“但双木之后,紧接着是土大旺,而且天干很克老帅您的八字,恐怕会有....大灾殃。”
一旁的张小六有点急了。
大灾殃?
刚才康木昂说老帅身体很好,应该不会是因为生病才对,那么极有可能是人祸。
“康兄弟你别说话说一半啊,你既然能看出来,就肯定有法子破解!”
“有倒是有,不过老帅必然做不到。”康木昂叹了口气,“具体是啥灾殃我算不出,只知道想避过这道劫,老帅要到艮坎位出世,远离一切世俗,戒欲戒腥,至少七七四十九个月才能入世,因为老帅身上的杀业实在太重了,时间短了没用。”
跟之前给张小六批的困难几乎一模一样。
康木昂的左掌手指跟抽筋了似的,越绕越迷糊,信息极为破碎。
原因为张氏父子对外界的影响实在举足轻重,批算此类人的未来命数太难太难,人外有人暂且不提,反正康木昂已经到了极限。
张小六皱眉道:“你是说,我爹因为杀业才有这一劫?”
“是,也不是。”康木昂摇了摇头,“杀业这只是业力的一部分,如果能再做济福天下的大德之事,会冲淡这部分业力,所以你看古时有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名将能寿终正寝,因为杀业也分很多种,有争权夺利的,有报仇雪恨的。”
“其中还能继续划分,有因罪恶阴损取人性命的,也有有保家卫国上阵杀敌的等等,因果皆不同。”
气氛略微尴尬。
张小六绞尽脑汁的在思考康木昂的话。
老帅则闭眼沉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只有赵三元跟没事人似的,狂旋了一整盘茶点,并将另一盘往茶几边缘推了推孝敬自家老仙儿。
风大爷也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被它享用过的茶点并没有被动弹分毫,但具有的味道全部消失,精华都被风大爷享用,等同一盘好看却不好吃的面饼。
“小康还挺卖力气的。”
“他就那个样,对谁都热心肠,你说有啥可算的啊,到了人家的地位,听这些东西就是听个乐,还出世避祸?老帅能放下这几十万条枪?别说四十九个月,就是九天不管事,关外都要大乱。”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看张家父子都挺聪明的,应该都听进了心里。”
“跟咱们又没啥关系,风大爷您吃够没?不够吃我再去整点,要是晚上供饭就好了。”
“你小子来时候吃了几十个大饺子,这就饿了?”
“说实话,我现在撑的想吐,但不吃白不吃啊,不然总觉得来这趟亏得慌,呕——”
一人一仙打着心通唠嗑,置身事外的模样。
那边的康木昂是满头大汗,可最多只能批出老帅近三年的大运,而且信息很破碎,晦涩的很,但总体来说比批张小六要轻松一些,后者近三年的都看不出个所以然。
换做是个普通人,康木昂能从他是个卵批到头七,里里外外都算个透心凉心飞扬,因为这类人所牵扯的至多是身边一小撮人的小运。
而极少数的上位者,牵扯的是无数人命运的超级大运,跟搬山似的,很难撼得动。
老帅沉吟许久后终于开口,“能不能看出大概是种啥样的灾殃?”
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当初带长子去找那个老道治邪病的时候,其实老帅他也问了自己的运势。
被说戊辰年必有一害,过风云化龙,至于不过的后果,老道没有说。
等后来再去道观的时候,老道已经驾鹤西去了。
而今天康木昂再次说出类似的话,让老帅想起了那段往事,只是依旧模模糊糊,听不出个具体。
“.....”
康木昂又从头开始批,左手的五根手指头宛如飞花,可只要到进入戊辰的流年大运,就是一团乱麻,仿佛置身于海雾之中,完全找不到任何边际。
见此情形,不等张家父子表露出遗憾的表情,赵三元率先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