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了。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嗷的一声,将赵三元扑倒在沙发上,表情惊恐的看着楼上四周,生怕亲爹的小脑袋瓜出现在哪个角落对自己狞笑。
“哎我去!小老弟你别瞎说啊,我可是新时代的好青年,咋能碰那玩意儿?”
并非是张小六没有做派。
实在是赵三元这句话杀伤力太大,堪比十门意大利炮无基数疯狂轮炸。
诚然,这世道里,抽大烟是件非常普遍的事,即使某些地方实施禁烟也只是表面功夫,大帅他本人就抽。
但大帅抽归抽,他可不让长子砰这鬼东西,所有的儿子都按最严格的标准来教育,如果少帅抽大烟的事传到大帅耳朵里,那场面必然是父慈子孝极其劲爆。
“哦,可能是你刚抽一个来月左右,我看走眼了。”
赵三元一本正经的回答。
说没抽就没抽呗。
反正这是你家,几百条枪都听你的话,客随主便。
张小六欲哭无泪。
暗想大哥你都把日子算得差不多了,能叫看走眼?
不行!
绝对不能让亲爹知道这件事!
杀人灭口?
没可能。
亲爹特意密召俩人来帅府,还没等见面就把人给崩了,以亲爹的脑子能看不出来咋回事?
“那个....大师....”
“别,无论是岁数还是地位,咱们都是云泥之别,大师更别叫了,我没几分本事。”
张小六连连翻着白眼。
没几分本事?
你快拉屁倒吧!
“咳咳,其实我从进老虎厅那一刹那,就感觉跟二位兄弟有缘,缘分啊!这朋友莪交定了,以后在关外有啥事就报我的名号,就是大烟这事儿,还望二位面见我爹的时候别往外漏。”
赵三元还是那般百无聊赖的死鱼眼,“算了吧少帅,你的大饼太硬,我吃着噎得慌,把这个事点出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哥俩不是大忽悠,只要大帅不主动问,我们也没必要去说。”
“别闹,二位哪能是忽悠啊?”张小六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大半,却又止不住心头泛起的好奇,年轻的他特别想知道赵三元到底是咋看出来的,“话说老弟你真神了,我八字都没给,你就能连日子算出个大概来?”
神了谈不上。
但也绝不是胡乱蒙的。
之前老康已经把话说得差不多,算命这种事,首先要会先观相,观面相,还要举手投足,行走坐卧等。
从看到张小六后,赵三元光用双眼便看出了他抽了大烟,根本没掐八字。
“你形体虽略显消瘦,但皮肤干燥有些松弛,可见是近来才掉的肉,其次脸色灰黄,面青唇白,昭示着你最近精神很差,然后声音带着一点哑颤,有时会不经意的抓挠皮肤,瞳孔大小比照片上的你要小一圈,这些体态特征加在一起,跟刚刚抽鸦片没多久的人差不多,不过靠这些我当然无法真正确定。”
“最重要的是因为,你在三个小时内必然抽过大烟,牙齿缝隙中有残留的膏余,你总不能说是早上喝豆腐脑的肉丝儿吧?只有上好的烟土才会留下膏余,因为太纯了,也因为你抽得太狠了。”
张小六越听越心惊。
他立刻找到镜子看自己的牙齿,确实在缝隙中有一些黑色的膏余残留。
没错,在回来的专列上,他的确抽了不少。
而经过这么一手,张小六对赵三元的能耐有了深刻的认识。
没给八字就这么牛了,给了八字还不得前算五百年后算五百载啊?
“果然厉害!现在趁着我爹还没忙完,要不咱实实在在的给我批个八字?”
赵三元指了指正偷摸旋茶点的康木昂,“这方面我兄弟比我厉害,你让他看就行,但得给钱啊。”
张小六立马将进口限量版金怀表拍在茶几上。
少帅就是少帅,出手绝对阔绰。
“我属牛,光绪二十七年四月十七生人。”张小六直勾勾盯着老康,暗想岁数小的都这么厉害,岁数大的肯定更狠。
这一次,张小六猜对了。
老康抹了把嘴丫子上的茶点残渣,然后伸出左手掐来掐去,速度飞快。
“嗯....辛丑年癸巳月壬子日戊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