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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随处可见的肮脏已经习以为常,当官当久了,知道哪些是好人,哪些是烂鸟。
想要往上爬?
坑就那么多!
多少人惦记着!
是金子总会发光?
很遗憾,哪怕是块最低贱的破抹布,只要盖上金子,它这辈子都别想发光。
所以在庙堂和职场上,向来不缺给金子盖破抹布的人,更不缺破抹布冒充金子的人。
而到了某些层次,维持小圈子的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金钱。
龌龊,才是最佳选择。
当寻常人的享受唾手可得后,他们某种程度上已经是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在奢靡的日子里需要更多的刺激才能维持住到人上人的快活。
但不要以为这些人是单纯的寻找刺激。
最本质的原因,是大家都龌龊的交际,肮脏的交往,混乱的交流,才能变成一样黑的乌鸦,才能获得上层圈子的入场券。
西方贵族是如此,东边的也没强哪去。
赵三元很是吃惊,小小的心灵受到大大的震撼。
这个圈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肮脏太多,但他知道,几千年来类似的人一直存在,他们不是首批,也不会是最后一批。
就像曾经赵三元与康木昂的对话。
上流社会顿顿吃小鸡炖蘑菇?
不。
那只是常人眼中难以享受到的硬菜,光看一眼都能淌哈喇子。
实际上,在上流人眼里,‘小鸡炖蘑菇’只是一坨屎,底层人才会奉为圭伯。
无论是物,亦或是人,皆如此。
那么谁会不不在乎‘小鸡炖蘑菇’到底是香是臭?
死人!
因果也好,巧合也罢。
当它们悄无声息来临的时候,便是真实。
落地窗帘旁。
温热的液体溅在女人的脸上。
刚开始她并没有多在意,毕竟这种感觉她早就体验过无数次了。
昏暗中她面带娇笑眼神勾人,缓缓站起身来去搂领导的脖子准备进入主题。
可伸手搂去时却搂了个空,胳膊上蹭到更多温热液体。
强烈的腥味刺激着她的嗅觉。
还未等反应过来,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依稀之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体。
没有头。
脖颈处向上喷着什么东西....
除了自己,领导的头好像也没了.....
在窗帘后方,缓缓走出一个同样没有脑袋的人。
女人带着无尽的疑惑死去。
至死她也没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大脑中还幻想着未来能成为内务处第三司的秘书,幻想着自家爷们能跟领导夫人有更深层次的交流,然后扶摇直上。
类似种种,在昏暗的会场内持续发生着。
但总有人会提前察觉到异样。
“啊啊啊啊——!!!”
凄厉的尖叫声彻底将留声机音掩盖。
无数人都吓了一跳,可因光线太过昏暗,循声望去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
“怎么回事?”
“谁啊?打扰老子的雅兴!”
“瞎叫唤什么?”
“开灯!快开灯!”
“别挤啊我日!”
灯光突然大开。
因灯开的几乎没有预兆,比预想的要早很多,导致舞池内角落里各种辣眼睛,衣衫不整的,露着大白屁股的比比皆是。
暂时无法适应强光,他们个顶个的用手掌遮住双眼,倒是没让场面过于尴尬。
但只限于有眼睛的。
像是没有眼睛甚至是没有头的东西,有没有光亮都无所谓。
一具紫僵称得上是虎入羊群。
所过之处,活人不是被捏爆了脑瓜子就是被掏出还在挑动的心脏。
眨眼间又死了好几个,原本奢华典雅的晚宴会场一副活地狱的景象,美食和香水的味道也被血腥味彻底掩盖。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冬至首次见到紫僵这种鬼东西,看见它造成的血雨腥风后越来越后怕,暗想当初若没有三元和小康,那夜李家老宅的人都得被化煞的老爷子整死。
“愣着干啥?快跑啊!”
赵三元将李冬至推向楼梯方向。
还好,至少表明其中一个紫僵不是奔着老李来的,也昭示着老李应该没做什么丧良心的事。
而赵三元这一声吼将会场内还活着的人彻底惊醒,当发现地上躺着尸体和那具无头怪物后,无不是哭爹喊娘向外跑。
还提什么裤子穿什么肚兜?
命要紧!
但他们很快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
大门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