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刘芒泛一把鼻涕一把泪,拱邪火挑地沟是一把好手。
思维逻辑很简单,既然是赵三元的老祖宗,那脾气不是一般的臭。
想法没毛病,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但刘芒泛陷入个致命误区。
哪怕老碑王真的脾气臭,可人家旁观了多少年的风雨?见过多少形形色色?
果不其然,老碑王一副看待智障般的眼神看向刘芒泛。
“把老子当山炮忽悠?”
“呃....”
“老子自己的儿孙能不清楚是个啥德行?他不出门招惹别人就烧高香了,谁能惹他?”
角落里,已经恢复意识的大狸仙依旧紧闭着双眼,尴尬的爪子扣地。
实在是没眼看啊。
脸都丢到了姥姥家。
赵家老碑王瞄你一眼都相当于从你嗓子眼看到腚眼,你说你耍啥宝啊?
继续装死吧,就当不认识...
轰隆隆——
常罗观真身摔落至法坛之前,与当时在福大昌相比,落魄了不知几何。
“都做了仙堂护法,能耐却没见涨多少。”老碑王轻轻搭手在常罗观的身上,后者虚幻回人形,气色极其难看。
“就别挤兑我了。”常罗观苦笑道:“当年在你仙堂上我只是个道行最末的小仙,陈芝麻烂谷子的先放在一边吧。”
老碑王却还是句句扎心,“谁让你非得分半口仙气出去了?多大屁股穿多大裤衩,你今儿在这嗝屁,整个常家仙族都得被笑话死。”
一旁的刘芒泛彻底确定了。
好话不会好说,果真是血脉传承。
“行了,让我先捋一捋。”老碑王将老布鞋蹬在脚上,随即抖了抖衣袖,两柄陈旧的砍柴斧握在手中。
“对面炼煞婴的领着五个猖兵,不止熊你小子还熊咱家的仙儿,对吧?”
赵三元点了点头,提着戒刀狞笑道:“可不?给他们狂坏了。”
具体是隔了多少代的老祖辈,当下不是问的时候,等一切尘埃落定,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叫老祖宗您来就是对付那五个猖兵,至于炼煞婴的瘪犊子交给——”
话音未落,老碑王提着两板斧就窜了出去。
与之前满脸嫌弃不乐意的形象大相径庭,而且速度比常罗观还快,说是窜出去,其实更像是一溜烟儿飞了过去直奔白脸猖兵。
相对的,窦海在刚刚也发现了这位突然出现的神秘仙家,只是一时间没看出底细。
此时见它率先发难自是没有废话,立马催动滥五猖兵迎战,霎时间嬉笑、怒吼、嚎哭、尖叫、呻吟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尖叫的白脸猖兵,舞着刺棒迎向老碑王。
当双斧与刺接棒触刹那,老碑王身上突然迸发出阵阵莫名黑气,双斧竟如切豆腐般连带着刺棒将白脸猖兵劈成两段。
所向披靡!
连当初没分仙气的常罗观,打起来也没有如此效率。
一招得手攻势不歇。
老碑王的两柄斧子虎虎生风,宛若个人形绞肉机,看着是以寡敌众,其实是它追着滥五猖兵砍。
归根结底,大家都是死后魂魄化为鬼仙,论斩妖诛邪,鬼仙或许不是最强的,但要说对付性质差不多的阴魂,效率高的离谱。
赵三元瞪圆了眼珠子,虽说之前预料到老碑王更适合对付滥五猖兵,可如此生猛是真没想到。
“观大爷....老碑王以前干啥的?也太残暴了吧?”
“他啊,生前明面上是个樵夫,那年头关外比现在乱多了,到处是乱兵马匪,砍柴的时候剁死了太多贼寇了,现在对面那几个滥五猖兵生前不是逃兵就是山贼,你说能有啥难度?”
越听越感叹,赵三元才知道自家老碑王以前是个砍柴的,还用砍柴斧杀了许多贼人。
怪不得观大爷建议请老碑王来,合着天克对面的滥五猖兵?
雪层爆起!
老碑王将橙脸猖兵压在身底,三两下就将其剁成无数段。
身侧黑脸和绿脸猖兵左右开弓,老碑王横甩手臂,两柄斧子投掷而去,分别劈在它们的面门。
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窦海看得大惊失色。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快,眨眼间滥五猖兵就落入绝对的下风。
他立刻祭起婴骨锥刺,持莫名咒语。
锥刺底端滴下一滴殷红精血,滴在肩膀上的婴脸嘴中,很快这张婴脸开始剧烈摇晃,发出的声音似尖笑似嚎哭。
它两眼紧闭后爆出窦海的身体飞向滥五猖兵的上空。
砰——!
爆体血雨。
滴滴点点浇灌在滥五猖兵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