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叫啥名?跟王区长有什么过节?他每天这个时候都在哪?”
连珠炮似的问题让黑脸汉子有些发懵,可他不敢有半分犹豫,哪怕是胡咧咧也得开口,生怕眼前的活祖宗下杀手。
“叫...叫....叫他娘的啥来着....哦对!东家叫黄爱民,跟佛顶珠有啥过节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最近在明里暗里禁烟想找由头端了福大昌,我从来没见过东家,不过听说他总在烟馆后院里的高阁里待着,别的我真不知道了。”
“真不知道?”
“真金白银都没这么真!”
话音刚落,黑脸汉子便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本来想放他就此自生自灭,可想了想后,赵三元还是扯块布将他的断指伤口简易包扎,随即喊道:“老康,我这边审完了,过来把这瘪犊子也捆咯。”
待康木昂过来发现赵三元守了诺言没有伤人性命后,便伸出大拇指加以鼓励,“挺好挺好,正所谓九天烟霞苏幕遮,碧枝丹彩满星河,三元你进步大了啊,就是还有点小瑕疵,要是光审不动私刑的话会更加优秀,还有进步的空间,毕竟冰冻三尺非是冻鱼甩籽....”
相处的久了,赵三元依旧习惯不了他时不时碎嘴子的毛病,都啥时候了还叭叭个没完?
“把人捆了后拖出义庄,咱俩还有正事没做。”
“为啥要拖出去?”
赵三元指了指周围的棺材,将其中原委大致说了一遍,听得康木昂是心惊胆战,暗想人究竟要堕落到何种程度才能如此丧心病狂?
怪不得去福大昌抽大烟的死亡率越来越高,还真就不全是抽多了的事。
“还能为啥?一把火全给它烧了,尘归尘土归土,省得死了的要继续遭罪,活着的也人能少抽点这害人的鬼东西。”
“义庄距离福大昌并不远,只要燃起火光肯定会被察觉发现,调虎离山后咱俩直捣黄龙。”
康木昂倒没别的意见,毕竟动脑子的事从来都是三元老弟更靠谱,但他只有一个请求。
“能不能先留黄爱民一命,哪怕你打断他的手脚来出气都行,我肯定不拦着啊,然后咱把他送去官府定罪咋样?”
然而赵三元却投来一副看待智障般的眼神。
他不屑于敷衍,更不愿对老康撒谎。
“要么他死,要么我死,我和他只能有一个活着走出福大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