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襄市……”
“这么看来,临襄市成为了焦点。不管是英灵殿,还是杀手公会,都在朝着临襄市凑。”
其实还有信使委托秦泽任务,但这个事情过于巧合。
如果不是高静芝在旧历之境里无意间暴露心声,那么就不会触发高静芝死于信使之手,也不会触发信使委托秦泽任务。
所以简一一认为,这件事应该是独立出来的。
简一一皱起眉头:
“我之前理解为,这一切都和女娲的失踪有关。”
“但会不会,这一切也和凌傲哲有关?”
“甚至,女娲的失踪,就和女娲调查凌寒酥有关?”
“还有一个疑点,黄金历的主角,那群旧历主宰们,似乎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存在了……”
“换言之,一个活了不知多少年的人,怎么可能会成为一个几十岁的人的女儿?”
问题太多,有些地方存在明显的逻辑矛盾,简一一虽然善于分析,但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简一一看了看表。距离晚上十二点,还有九分钟。
……
……
临襄市,变维大厦外。
暴雨还在继续,且越来越猛,显然,在十二点之前这场雨还在蓄势。
撑着伞的两个人,脚步轻盈,雨水明明很猛烈,但却无法在二人身上留下痕迹,甚至连沾湿裤脚都办不到。
“这天变得真快啊。bug就要被修复了。”
“上个时代的痕迹,总归还是有所残留,但一切都会在这个雨夜里被清算。”
杀手,英灵恶徒,维序者,信使……
全部登场。
在暴雨倾盆之夜里,撑着伞的信使,与信使的候选人,站在一起,走在街道上。
二人一高一矮,一个壮硕一个瘦弱。
瘦弱的人也和高大的信使一样,带着帽子,穿着黑色的风衣,踢着大号的手提箱。
只不过他的体型相比信使,显得过于瘦弱了。
“对了前辈,我的出现,会让心里不安吗?”瘦弱的少年说道。
“不会。”高大信使回答。
“真的吗?如果我是你,我会不安。毕竟,候选人出现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旧历认为您活不长了?”
少年的语气,平静里带着一分哀伤。
信使说道:
“还有另一种可能。”
少年不解:
少年不解:
“什么可能?”
“旧历者的数量增加。今年的旧历者,相比之前,可谓激增。”
“犯忌之人的数量也在增加。从征召里活着回来的人也会增加。我们的任务量会变得繁重,最主要的是——”
信使似乎不太习惯一次说这么多话,做了很长停顿才补充道:
“黑白色旧历者数量逐渐失衡,黑历者的数量已经快追上白历者。”
“被呓语影响的黑历者,会逐渐丧失理智,得到黄金历手稿的人,也很容易泄露秘密。”
“简单来说,工作量增加,你被旧历选中为信使,并不是因为我要死了,而是因为,我忙不过来了。”
少年对于这个答案,倒是比较能接受。
他顿时露出了笑容。因为他确实不想这位前辈死去。
“这几天,你将跟着我,学习我是如何做事,如何追杀旧历者的。”
“等到这几天结束后,伱便开始单干。你的存在,会引发震动的。”
信使闭口不言了。
只要不经历死别,少年便不是很害怕,他笑着说道:
“前辈,你说今晚,那个bug会被修复吗?”
信使说道:
“会。”
他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模式。
少年就话多一点。
当然,也许以后他见惯了旧历者的生死,知道了越来越多的隐秘以后,会渐渐变得沉默。
他说道:
“这个bug,最早是被英灵殿的一个女人知道的,然后她透露给了杀手公会。”
“一切都是从这里开始的。”
“杀手公会调查了许久,发现的确是这样,这个世界并没有一个叫凌寒酥的人。”
“但很奇怪,前辈,为什么那个人能活到今天呢?”
信使依旧是极其简洁的回答:
“气运。”
少年恍然。
传说那位旧历主宰,做什么都是一次成功,运气强到不可思议。
别的旧历主宰,唯一能留下的痕迹,就是黄金历手稿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