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方向飞去，不过数个呼吸之间，一人一鬼就来到了一处水波汹涌的河岸旁。

看着站在身前的青年人，赵柳跪在地上朝他一拜：“道长的大恩大德，赵柳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等这次事情结束了，我会让我爸妈给道观里上香，来回报道长的恩情。”

两位老人和姜闻说起赵柳，说她回家之后的事情。老人说女儿回家后说自己只有三天能活，他们还不信，只是后来看到了证据这才确信下来。

“我是说你去报案。”

赵柳只觉天旋地转，整个鬼像是被塞进了什么东西里。在等她清醒过来后，只觉浑身湿漉漉的难受。

再看时姜闻已经落于山崖下的丛林之中，看着茂密的丛林他拍了拍手环。

女儿说自己银行的存款还有二十万，让他们捐给道观十万。

“这，这。”就算是做鬼，赵柳依旧是脑子嗡嗡，一时语塞。她一辈子，也就在电视上见过这种画面。现实里真实看到白骨生肉的场景，当真是震撼了鬼。

赵柳回过神来，往如隔世的看着公交站台。她伸手摸着胸口上的符箓，神色坚定。

“有时候，善恶都是在一念之间。”姜闻道。“人心本就复杂。”

河水被无形地抬高，从两侧慢慢流向远处。

所有人都觉得这案子也太过离奇，都在谈论那财务是怎么从几百米高的悬崖上跌落，然后从车里逃生的。

姜闻自然没太关心这事，他这几日都在观里整理自己的修行心得。顺便管管道观，接接香客。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丧心病狂。”赵柳依旧不敢信地说着。“他平日为人很温和，总是会把同事们当朋友看。”

她站起身来活动手脚，这才确信自己真的活了下来。

恶心的干呕几声，吐出淤泥和苦水。

“麻烦你了，小槐精。”

女儿说自己做错了很多事，不该贪图一时的虚荣。希望来生有机会，再当他们的女儿。

老人絮絮叨叨，姜闻安静的听着。最后两位老人互相扶持着离开，将一封信留给他。

姜闻打开信件看了看，不禁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