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龙大哥,这一段怎么拍啊?”
该拍组枪的戏份了,郝运并没有直接上来就虐房龙,虐到他怀疑人生。
那样太不懂做人了。
如果房龙才组一半,郝运完成了,你让电影拍个毛线啊。
所以,大家最好同步一下动作。
当然,房龙也可以找手替,镜头多切几次就行了。
“听说你去参加训练了,极限运动没用上,枪械学的怎么样……”房龙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
拍戏最难的地方,就是情绪没办法持续。
你好不容易情绪到位了,导演喊咔,或者中途休息,待会还得重新酝酿。
“我表演给你看啊。”郝运拿过一把枪。
这种就是真枪了。
不过这种枪是被剧组改造过专门用来拍戏的枪。
就算装实弹也击发不了。
主要是为了安全着想,毕竟空包弹在短距离也有不俗的杀伤力。
李小龙的儿子就是拍戏的时候被误杀的——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是谋杀。
那也不是头一次。
大部分事故是由剧组经费紧张或工作人员未严格遵守规章制度所致。
惨剧背后所反映出的,是电影工业体系的不完善,以及对电影从业者生命安全的轻视。
其实,影史上最惨的一次当属上映于1956年的电影《成吉思汗传。
当年参与拍摄的220多名剧组工作人员中,有91人患癌,其中45人不治身亡。
这并非剧组真的受到诅咒,而是为拍出蒙古大漠风光,将外景地选在米果犹他州沙漠中的雪峡谷——那里正处于米果军方一年前做核爆试验的顺风位置。
原子能委员会还表示,雪峡谷区域没有核污染。
信这种煞笔机构那才叫有病呢。
郝运在枪会接受训练,被训导的第一条大忌,就是枪口不能对准人,不管保险栓有没有打开,不管枪里有没有子弹。
“行,我帮你喊开始。”房龙也来了兴趣。
现在是休息时间,他已经连拍了好几条,筋疲力尽,得喝点饮料回点蓝。
郝运先熟练的把枪拆掉。
这个时候就已经能够看出功底了,郝运的速度如同行云流水,又快又好,让边上专门负责枪械的武行都看呆了。
这小子才学几个星期,玩得也太丝滑了吧。
郝运双手半举,在房龙喊开始之后,快速的把所有零件都组装起来,最后子弹上膛,宣告组枪完成。
动作让人眼花缭乱。
“你学了多久?”房龙拍了这么多动作片,演了多次警察,早就是枪会的资深VIP,但是组枪这么快的,真的很少在业余玩家身上看到。
“从来香江的那天起,反正有空就去,练一個小时的组枪,然后练习射击。”郝运在这部电影里戏份比不上一天到晚和房龙在一块的谢听风,所以他有不少的业余时间。
俱乐部那边希望他能参加明年的IPSC三级比赛。
在此期间,不仅免掉他的训练费,连食宿都可以由枪会解决。
“伱……实在是太不错了!”
房龙神色复杂,但绝对不是单纯的赞赏,郝运甚至能够从其中品出一丝嫉妒来。
不至于吧,大哥!
我一个小辈,在你面前表现的好,你嫉妒个锤子,你这一身的成就,我就算有外挂也未必赶得上啊。
其实,郝运是想茬了。
这一丝的嫉妒,房龙是嫉妒郝运的父母。
为什么这么好的孩子偏偏是别人家的!
看看郝运,就房龙有事没事观察到的品格,待人谦虚有礼,言谈风趣幽默,思路清奇敏锐……
更重要的是脚踏实地。
他不止一次看到郝运凑到电影拍摄的各个环节去学习。
就连场务,他都能跟人家请教半天,更别说这个剧组里最顶尖的成家班武行师傅。
反观他的儿子。
简直……简直想把他掐死。
当时就该把他给整到墙上去的。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房龙没有找手替帮他组枪,他决定自己来。
正式拍摄的时候,郝运没有尽全力,而是配合着房龙,在房龙组装完成的前一秒,把组装好上了膛的枪对准了房龙。
没办法,拍摄需要,不能对着人也得对着人了。
“你输了”
带着面具的郝运笑了。
那双眼睛里满是得意和……残忍,随着他的手势,被当成赌注的两个警嚓就从高处摔了下来。
游戏进入下一个阶段。
虽然文戏对房龙来说很难,但是姜毕竟还是老的辣,他拍这个很顺畅,差不多都是一次过。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