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刚一到岸,便被徐晃的合肥兵马围住,展开猛攻。前部三万兵马,有一万战死,一万被俘虏,还有一万被赶入江中,溺死在水里。”
“……”
程昱的语声渐渐遍的低沉,再往后已经变成了默念,但整个场面依旧沉寂的犹如深夜的停尸房,压抑而清冷。
良久,程昱终于将书信收起,低着头往前走了两步,将书信拱手举到了曹操的面前。
“为何!徐晃为何会突然向曹仁所部发起攻击!”
“那三十万粮草又如何了!”
曹操的心乱如麻,此刻他已经无心再研读信笺,低沉着声音问道。
“徐晃中了江东的奸计,说荆州有一只神秘之师,正化妆改扮成宛城的兵马,携带三十万粮草顺流而下,要与江东合围我合肥兵马。所以才会主动出兵,半渡而击……”
“那三十万粮草……”
程昱的额角汗珠滴滴而下!
“如何了!!”
曹操一口气也不停歇的追问。
“曹仁见徐晃的兵马攻势甚猛,似乎有心要夺那粮草,以为乃是误入了吴兵的阵营,所以为了防备落入敌人之手,喝令手下点火,尽皆烧沉在江心,无一剩余……”
“且在曹仁和徐晃鏖战之际,江东兵马大进,袭了合肥大营,俘虏蒋济。徐晃所部不到五万兵马,已经退入淮北去了。曹仁所部一万人马,乘船沿江而上,如今不知所踪……”
“啪!”
曹操大怒,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碎成了粉末。
“此皆诸葛闻德之谋也!!”
“诸葛闻德,我誓必与你血战到底!”
“集合三军,急传宛城兵马,天黑之前,到新野集合,我要在明日凌晨,全线攻击荆州,不惜一切代价,擒拿诸葛闻德!!”
曹操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连续往下压了几口,方才将那一口到了嗓子眼的气血咽下,不至于吐出来。
“丞相不可!!”
“浮躁用用兵,军之大忌也,望丞相暂且息怒,从长计议!”
“丞相,东线已经溃败,而江东孙权士气正盛,必然合兵一处,来取西线。若丞相冲动用兵,以一敌二,恐怕未必能赢……”
“请丞相斟酌!”
众将苦劝,围拢跪爬在阶下。
刚刚的愉快和谐的场面已经荡然无存!
“呛!”
曹操双目赤红,将腰间的倚天剑拔出,凌空连劈!
利刃破风,呼啸阵阵,杀意弥漫!
“胆敢劝我者,我立刻手刃之!!”
曹操低头,凝视着阶下的众将。
一片沉寂!
“报!”
“京中荀令君的折报!”
“许都有事,十万火急!”
“驾驾!!”
“许都有事,十万火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匹战马已经冲破了守门兵卒的阻拦直接冲入府中!
马上的斥候滚鞍落马,翻了几個身子,又往前怕爬了几步,终于到了曹操的身前阶下。
“报丞相,许都被诸葛闻德兵马所破,荀令君被俘,所有众将和丞相家眷府邸,皆陷落了……”
什么!!
怎么可能!
曹操和阶下众将一个个目瞪口呆,如在梦中!
许都岂能陷落,又怎么可能陷落!
左右拱卫护佑,荆州门户有宛城的四十万大军,江东门户有合肥的三十五万兵马!
怎么可能!
而且荆州到许都,沿路多少州城府县?
岂能一无所知?
而荀令君呢?
那可是大汉朝第一智者,丞相的“子房”,最善守者!
昔日一个小小的甄诚,数百守军,就能对抗吕布半月之久!
何况许昌乃是国都,城中还有数千兵马可用?
“但攻城的荆州兵马,并未加害,百姓也是秋毫无犯,没有任何的烧杀劫掠!”
“只是……”
“只是掳走了丞相所铸的五枚百辟刀……”
“兵马来去如风,不过半日的时间,便又走的干干净净……”
“报!”
“宛城急报!”
还没等众人缓过一口气来,宛城的斥候已经跪伏在阶下。
“启禀丞相,宛城大营遭袭!”
“所有粮草尽皆被焚烧,无一粒米留存,且城中帐篷瓦舍,也多被踏平,如今三军居无定所,食无粮米……”
贾诩忽然踏步上前,沉声问道:“又是荆州的兵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