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车马,十分感慨的说道。
关平微微皱眉,低声说道:“虽然如此,但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军师内理政务,外谋军事,九郡四疆,皆赖他一人的话,身体如何经受得住……”
他们虽然都是便衣出来,各自带着佩剑,连趁手的大刀兵刃都未携带,但大街上人多眼杂,还是极度谨慎。
关羽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泰然说道:“平儿,你这就不了解军师了。”
“军师用人,各尽其能,各得所用。马良出身荆州,又是氏族代表,广有人脉,又善于理政,故荆州内事,多付与他。卧龙先生出自军师的教导,两人都是智谋超群之人,心意相通,行事心领神会,有他做军师的副手,诸多事务,可以不必劳烦军师。”
关平点首赞叹说道:“大伯得军师先生,如得青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治国安邦,平定四海,皆其所能!虽古之子牙、伊尹,也不如之!”
关羽一提缰绳,往前紧走了几步,越过一段较为嘈杂繁忙的路段。
“军师虽有大才,不得其时。军师出山的时候,你大伯栖身新野,既无兵马,也有土地,可谓穷困至极。若军师有朝一日,真的能辅佐你大伯成就基业,恐怕旷古绝今,再无能赶得上他的人了!子牙伊尹,又何足道哉!”
两人再往前行,太守府已经近在视野之内。
关羽自从昔日襄阳大会之后,奉命往江夏屯兵驻扎,便在没有回来过,对于大哥三弟,甚是想念,忍不住催马加鞭,往前疾步而行。
到了府门前,正遇简雍出来,急忙接住马匹,将关羽父子引入内堂。
“大哥!”
“军师!”
“多日不见,真是想煞我也!”
关羽大踏步走入正堂,只见正面座位上,刘备和诸葛明分坐两侧。底下站着文武数人,诸葛亮、马良、黄忠等皆在。
刘备见关羽到来,激动不已,急忙起身离坐,往前抢了几步,张开双臂,与关羽紧紧抱在一起,不住的说道:“你在江夏,为兄也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无奈军马倥偬,不得相见!”
良久,二人方才分开。关羽带引关平,过来向军师诸葛明行礼。诸葛明也起身寒暄了几句。
“大哥,为何独不见三弟?”
关羽又环视了一圈,不见张飞的影子,因此出口问道。
刘备拉着他的手,一边往诸葛明下手的座位走去,一边说道:“你三弟奉军师之命,领兵巡边去了。”
荆州地处冲要,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北连中原,南接南海,西连巴蜀,东逢吴会。周边形势错综复杂,最早的时候,都是军师诸葛先生亲自巡视。
“大哥,三弟勇则勇矣,但智谋不足,容易犯错。周边关系如此复杂,他自己独立带兵,如何能担得起这份大任?”
关羽见荆州的文武皆在堂下,可见张飞是独自一人领兵前往,不由的替自己的这位结义兄弟担心。
诸葛亮往前走了两步,轻轻一拍关羽的肩头,轻轻笑道:“云长多虑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今日之翼德,早已非昔日之翼德矣!”
马良也附和说道:“将军虽只离开襄阳不过数月,但翼德却已率众平推南部三郡所有匪患,更是应益州刘璋所求,千里驰军,斩汉中张鲁之弟张卫,解老将严颜之围。”
关羽大吃一惊,讶然问道:“大哥,三弟果然如此之能?”
他知道荆州南部三郡匪患盘踞已有十余年,从刘表掌权的时候就有,所以不能平定,便是因这些匪徒多出自交州和南蛮之地,作战勇猛,狡诈凶毒。更兼熟悉当地的地形地貌,外兵贸然进入,若无超凡的智慧,非但难以取胜,还要把自己陷入进去。而汉中张鲁,既然能把川蜀名将严颜困住,可见其实力非凡,翼德竟然可以长途驰军,一战而下,斩张卫,破重围,这绝对不是一勇之夫可以做到的。
刘备点头,颇有感慨的说道:“襄阳大会,你被军师吩咐道江夏代刘琦掌管水军,子龙往樊城,扼守要塞。翼德幡然醒悟,朝夕求教于军师,定居军师府内十余日。再出之时,仿佛脱胎换骨。智勇双全,早已不在子龙之下!”
关羽既惊且喜,走到诸葛明面前深施一礼:“军师有教化我三弟之功,此乃荆州之幸,我三兄弟之幸也!我代我兄弟三人,感谢军师的大恩!”
关平站在父亲身边,随关羽行礼,遗憾的说道:“只恨我不能在襄阳,否则也愿在军师府为军师牵马坠蹬,能得朝夕的教诲,受益必定良多。”
诸葛明微微摆手,笑着说道:“你父亲熟读兵法,通晓古今,你若能学的你父亲的传承,也足够横行天下的了!”
关羽听他明里是教育孩子关平,实则是在肯定自己的能力。
军师之智,天下无双,能的军师看重,关羽的心里此刻也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