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失王霸之气。
交州,太守府。
黄忠匹马单刀,拜见士燮。
士燮倨傲已极,在后花园召见黄忠,花园山石之上、树杈之间,皆是枯骨骷髅!
灌木草丛之间,毒蛇隐没,蛊虫毒鼠,夹杂其间。
但黄忠丝毫不惧,手提大刀,背负由基弓,仰然而入。
交州南三十里,南蛮大王孟获,携带祝融夫人,部下董荼那、阿会喃、金环三结等三位洞主,南蛮之兵近二十万,徐徐而行,低近交州地界。
南蛮大王与士燮,虽鸡犬相闻,但老死不相往来。多少年来,都是如此。
两者都彼此不服,却又都彼此忌惮,谁也不想主动挑起战端,成两败俱伤之势。
但这一次,却又有所不同!
孟获是受黄忠之邀,感念军师诸葛明的恩义,方才兴兵北上,驰援荆州。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南蛮王虽然并未开化,但对于忠义二字,却看得极重,既然已经答允,便誓死也要做到。
是故若受到交州士燮的阻挠,依照他火爆的脾气性格,自然不会委屈求全,绕行交州,更不会向荆州反馈,祈求通融。
唯一的结局,便是和士燮开战,一路打过来!
战端一开,孟获的南蛮大军必然损失惨重,士燮也不会有丝毫的便宜,而荆州,也失去了南蛮大王这支援兵。
三败俱伤!
且荆州刘备,将因这一战而失去威望信义,以后番邦邻国,再也不会对其有敬仰之心!
黄忠自感责任之重,但他坚信,以军师诸葛之能,必然可化解此事!
“黄汉升,借道之事,我前次已经说过,不借!”
“你这次来,又有何话说?”
士燮怒声喝道,丝毫没有情面。
“我这假山上,不在乎多他二十万具枯骨!南蛮大王只好在南蛮撒野,想要动我,还差得远!”
士燮说话之间,弯腰从地上抓住一条赤练小蛇,指甲轻划,已经切开了蛇腹,取出豆粒大小的蛇胆,举在指尖上,蛇胆泛着红光,犹然在蠕动。
“我常以蛇胆浸酒,饮之精神焕发,可三日不睡!若以南蛮之兵的胆浸酒,不知有何效力!”
士燮说话之间,指尖一抖,蛇胆吧嗒一声,落入石桌上的酒杯之中,原本清澈的清酒,泛起一阵波浪,酒体也变成了赤红之色。
但士燮不以为意,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纵声大笑。
“士太守常饮蛇胆酒,不知可真的有胆,与荆州为敌?”
黄忠一直沉默不语,此刻方才发生,言辞冷峻,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你放肆!”
士燮猛然回头,怒目看着黄忠,杀意浓重。
但黄忠神态从容,淡淡说道:“多少年来,你结纳江东孙权,不惧荆州。可你不知,如今的荆州,早已不是刘景升,而是换成了皇叔刘玄德。你也是大汉册封的交州太守,难道丝毫不念朝廷的恩义?”
士燮一阵冷笑,将喝完的酒杯握在掌心,猛然面色一变,气力所至,那精铁铸造的酒杯,被他捏成了窝头!
“朝廷?还有朝廷么?我在此镇守三十年,南疆长城,非我莫属!到底是我感念朝廷,还是朝廷要感谢我?”
黄忠缓缓走到桌前,弯腰捡起另一只酒杯,将杯中酒洒在地上,左手端着酒杯,右手钢条一般的食指缓缓探出,犹如插入豆腐之中一般,洞穿酒杯!
士燮大惊!
没想到神力黄忠,竟然威猛如斯,虽然年过六旬,看起来力愈千斤,毫不费力!
比之自己的倾力而为,又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你虽在南蛮之地,但还是个读过《春秋》礼仪之人,所以我家军师,才命我三番五次,与你交涉。若你自持勇力,不听良言劝告,恐怕这交州之地,容不下你!”
黄忠将酒杯扔在地上,发出铛啷啷一阵清脆的响声,附近蜿蜒爬行的毒蛇巨蚁,仿佛听到了丧钟一般,纷纷后退,狼狈躲闪,顷刻间隐藏的干干净净。
“你……”
士燮面色又是一变!
“你须知南蛮大王与木鹿大王交情至厚,木鹿大王用毒之术,天下无双,你这班门弄斧,又何足挂齿!”
“且数年之前,南蛮王创出天下绝强的阵容,便有下你交州,问鼎中原之意。若非我家军师千里授意,传我妙计破之,恐怕你早已为他所杀,何有今日?”
黄忠走近士燮,低声耳语了几句。
“藤甲兵?象阵?”
士燮额头冷汗直冒!
“南蛮大王,隐藏的倒深……”
士燮锐气尽失,短短片刻之间,之前的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