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嘛!我想他早已谋划定了,这才急急慌慌的赶到黄家,又刻意的出现在咱们的面前,目的不过就是给自己洗脱嫌疑而已!”
除了诸葛孔明,天下还有谁叫诸葛先生?
如今传扬四海,刘备得诸葛先生,平吞荆襄,剑指天下!
除了诸葛孔明,又有哪个诸葛先生,有如此的神通,且如此明白我荆襄的所有细节和人性?
只有那个顶着隐居卧龙岗的名头,却整天神不知鬼不觉,隐蔽不出的诸葛亮了!
“诸葛孔明!我必杀你!”
蔡瑁咬牙切齿的说道,又挥舞军刀,连续砍翻了几棵大树,来宣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之情。
……
“水镜先生,荆州之事,你想必是尽知的了!”
水镜山庄上。
庞德公和水镜先生司马徽,端坐在一处凉亭之上,桌上的茶杯里,新添的茶水冒着一抹抹白烟。
虽说是凉亭,不过是司马徽待客之地,却并非只是为了乘凉而已。
在假山竹林和后院天然湖的包围之下,这个凉亭冬暖夏凉,最是适合待客,饮品茶饮酒。
“刘备兵出新野,平吞襄阳郡和江夏郡的方略,我已经研习过很多次了!”
司马徽放下手里的兵法,皱着眉头带着几分烦恼的说道。
“这一场布局,拆分看来,每一步都平淡无奇,甚至看起来似乎纯粹的靠运气。向十七城池,必然不战而降;江夏的蔡熏,必然没有准备,奔袭江夏必能成功;再比如江东必攻长沙,长沙一灭,襄阳必会不保……”
“这一场战,处处是军马,却又处处有方略凌驾于军马之上,行驶着不战而下,不战而胜,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至高兵法!”
水镜先生颤抖着手将刚刚拿起的荆州方略竹简放在桌上,不住的摇头叹息。
“我本来以为,天下之能,莫有出于卧龙凤雏者。可如今看来,却似乎并非如此啊……”
庞德公在水镜先生司马徽面前,毕恭毕敬,从来不会嬉笑怒骂,更不会跟在黄承彦面前那样倨傲无礼。
“我也确信,诸葛亮并未入主新野,更没有为刘备出谋划策。”
司马徽说话之间,目光又看向庞德公。
“我侄子庞统,听说隐居在江东,多年没有音讯,荆州之事,与他绝无关系!”
庞德公掷地有声的决然说道。
司马徽站在竹亭之上,瞭望着雾蒙蒙的远方。
天下。
除了卧龙凤雏,还有谁?
能为刘备做出如此至高至简,却又缜密无双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