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人,而是一件晾在那里的衣服,随着夜风左右飘荡。
徐魁长出了口气,握紧了手里的牛耳尖刀终于松了口气,慢慢的迈步来到门边,门外一片漆黑。
今晚的黑夜,格外的静谧无比,就连天上的星星都看不见。
甚至连虫鸣鸟叫,猫猫狗狗的声音都没有。
徐魁把目光停留在门框上,却发现那里的公鸡竟不翼而飞,他明明记得自己在进屋前还摸了摸公鸡的羽毛。
这让徐魁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因为他记得李青和姓海的寡妇失踪前,家门口的公鸡也没有了。
呼呼……
风一阵阵,徐魁侧身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牛耳尖刀,屏息凝神,目光所及之处要寻找孙婶和胡叔的身影。
这两人明显遭遇了不测,有可能就在生死一线间。
风越来越大,门外的树丛,还有树叶来回摇摆,如同鬼影重重。
就连远处的山峰,近处的参天巨树,不远处的灌木丛,似乎也幻化成了具有灵性的鬼怪。
咔嚓!
忽然一声枯树枝断裂的声音,在静悄悄的夜里格外明显。
谁在那里?!
徐魁右手一举锋利的刀锋在黑夜中闪烁光芒。
他隐约看见大约在30米外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立马又引入了黑暗之中。
咦?
徐魁有些奇怪,并不敢贸然出去,怕中了对方的埋伏。
上次在李青家窗外,那个事情让他更加小心翼翼对任何超出自己理解之外的事情,都保持着先观察后行动的态度。
否则要是再遇见鬼打墙,或者那逆天的邪祟之气,他很可能就在这里交代了。
呼呼呼呼……
夜晚的风非常的寒冷,在院落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龙卷风,慢慢的移动到了徐魁靠门口的位置。
而这风带动的力量,眼看就要把门合上,徐魁使劲拉了一下,视线顿时开阔了不少。
但就是这视角的开阔,让他发现一个全身湿漉漉,头发粘在脸上的女人,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边。
距离自己也就是两三米的距离。
借着微光看去,这女人两眼就像两个空洞,憔悴无比,脸上的皮肤白的很病态,身上穿着浅红色的碎花裙头发好像刚洗完头,没擦干一样,一缕一缕披散在脸上。
而头发上的水珠,正顺着头发丝一滴滴不断的掉落在小腿,然后砸在了地面。
徐魁惊讶的发现,在女人站立的地方,渐渐形成了一摊恶臭的水污。
“那个……雨停了,请问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小孩?”
女人缓慢的开口,如同铁器互相摩擦,沙哑又低沉像一把锤子,狠狠敲在了徐魁的心房。
他脑海中顿时出现了村干部给的他最标准的答案。
“刚才雨刚才下的大,你的小孩可能去山坳里躲雨了,你去别处找找……”
而以下的错误答案则是:
“没看见,别问我……”或者是大叫或者,沉默的跑开。
当然,徐魁感觉村干部的答案来的也很奇怪,因为这必须得自己实践过呀!
难道村干部自己实践过吗?
他有些怀疑!
而且徐魁现在考虑到自己白天外出遇到鬼打墙的泥石流,发现这一方鬼域到处都是幻象。
那么话说回来,如果那个村干部也是幻象的一部分,那他给出的答案岂不是南辕北辙?
徐魁现在小心翼翼,甚至连自己周边的人都不确定是否是真实存在的。
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着急的说出自己所知道的那个正确的回答。
电光火石之间,徐魁忽然想到了东京裂口女的故事。
几乎也是和眼前这个女鬼一样,只不过把问题换了一换。
“你看我好看吗?”
如果回答好看,那她就会摘下口罩,露出大嘴,再问你一遍。
如果回答不好看,那么人家反手就是一刀。
总而言之,只要是在裂口女的大框架之内回答,不管答案是错是对,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正在这时,徐魁的思绪又被眼前的诡异女人出声打断了。
“请问你见过我的孩子没有?”
女人的声音机械,好像是一台人形复读机一样。
徐魁福至心灵,忽然回答道:“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扭头西北射天狼!”
“请问你见过我的小孩没有??”女人的声音冰冷,机械又好像是复读机,复读了一遍。
“这女人好像没有对我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徐魁忽然觉察到了一点不同,接着又试探道:“做海贼王吗?去寻找吧,我把所有宝贝都放在了那里!”
“请问你见过我的小孩没有?”女人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滴落,脸上仍然是一丝表情都没有,仿佛这个世界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机械的问出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