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人在说话吗?”
徐魁心里七上八下,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再仔细听去发现这些声音里还夹杂着野兽的低吼,有时候又传来斧子劈砍骨头的声音。
咔嚓咔嚓……
好像关云长在你耳边刮骨疗毒,虽然看不见,但是一听那就是刀刮骨头的声音了。
等等,这是什么?
徐魁忽然眼角一黑,瞥见船帮下的水面有一团黑影从自己脚下一闪而过。
这是女人的头发吗?
徐魁屏息凝神,不敢细看,又把眼睛闭上,一路上诡异的事层出不穷,比他在鬼片里看见的都要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已经行驶到了世界的尽头,周围的雾气渐渐的散开,徐魁确惊讶的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房屋林立的村庄,只是眼前的世界仍旧是黑白两色,没有一点生机。
咦,这座桥怎么这么熟悉?
徐魁看到一个很熟悉的大桥,瞪大眼睛仔细辨认,竟然是小黑河大桥!
小黑河大桥怎么出现在了这里,那这个城镇……
这么说来,就是我们青城市了,青城市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好像世界末日一样,平时热闹的广场和河畔没有一个人影……
徐魁有些惊疑不定眼光,四周查看发现,淡淡的雾气之下,那个船头撑着竹竿的人,竟然是霍先生,而霍先生的身前挂着一个青色的纸皮灯笼,光芒虽然昏暗,但是却照亮了小船前方半米远的位置,为他们指引了方向。
小船慢慢的靠岸,霍先生提起船头的灯笼,然后向他们招手,金屠夫随后跟上徐魁最后一个上岸,三个人慢慢的进入了这黑白相间的青城市,一路之上,徐魁心里有无数的疑窦,每次想问出口的时候,又想到张金屠夫的提示。
这走阴一行里肯定有数不清的禁忌,最好还是问题少点,不要当问号人和乐子人最好。
这个黑白相间的青城市里死气沉沉,一个人影都没。
走了半小时都没看到其他活物,压抑的让人快要崩溃,别说活物了,就连行动的汽车,飞鸟鱼虫都没有一只,整个城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纸糊的一样,一把火就能点燃。
徐魁不抽烟,否则真想掏出打火机试上一试。
天地间唯一能够指引他们的,就是霍先生手里的那盏青色灯笼,如果他灭了,相信三个人会走不出这座城市的。
虽然徐魁并不了解,但他有种预感就是这样。
最后,三人在引魂灯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医院,进入了这家医院的地下三层,也就是太平间。
来这里干什么?
徐魁有些瞠目结舌,他跟着霍先生在冷藏柜里四处翻找,翻找一个个面目冰冷或者呲牙咧嘴的尸体。
有些尸体面目很祥和,有些就呲牙咧嘴,一看就是死的时候极度痛苦。
但更多的是一个个空空的柜子,好像里面从没有人存在过。
徐魁见惯了这个场面,并没有太害怕,也跟着翻找起来,一时之间,冰冷幽暗的太平间里,只有他们咚咚咚的开柜和关柜门的声音。
金屠夫和霍先生余光撇见徐魁忽然停止了翻动柜门,双人两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了他,去看到徐魁用手指着自己打开的一个冷藏柜,在示意着什么。
正是那个女孩!
那个玩儿见鬼游戏失踪的第四个女孩,她已经死了!
她冷冰冰的成了一具尸体,安静的躺在医院的冷藏柜里。
霍先生看着柜门柜里的尸体,久久不语,最后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率先走出了太平间。
在他的示意下,金屠夫也拽着徐魁离开了太平间,三个人走的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
徐魁心里更加奇怪,怎么回事,不是找的,就是这个女孩吗,为什么现在找到了却要转身离开,可是正当徐魁满腹疑惑的走出太平间,忽然感觉眼前的景色全都亮快起来,自己哪在什么医院,分明还是在霍先生的殡葬小店里。
而且就在后堂,和走阴前的位置甚至都一模一样,没有挪动分毫。
徐魁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是23点54分。
怎么搞的?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走音前还看了一眼,时间是23点50分,在走阴的过程中,明明耗费了几小时,现实却过去了四分钟。
徐魁一颗心好奇的瘙痒难耐,想要找霍先生或金屠夫问明白,却见金屠夫,就在门外自顾自打着电话,好像跟什么人在交流。
他隐约听到“太平间……冷藏柜”这些字眼,而霍先生也不在跟前,好像是上了楼。
徐魁安安静静的等金屠夫挂了电话,立即开口询问:“我说咱们刚才进入的黑白世界是真实的吗?”
“走阴的真相,难道是灵魂出窍?”
“咱们为什么找到了最后那个女孩却不把她从冷藏柜里翻出来呀?”
金屠夫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似乎早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