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的最大时间。
作为千年教会的辉煌烈阳信徒们是这片沙漠里最精锐的势力之一,一旦被他们有备而来的围困,即便哈托尔这样的真大佬也绝对会非常难受。
“您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在一片寂静唯有书页翻动的实验室里,在那黑暗之主的蜡烛平静燃烧的背景中,秘血大公一边翻阅着手中的魔典温故知新,一边随口问道:
“自我把您和您的弟子救回来之后,您就一直如此沉默。
这让我感觉您似乎在酝酿一些很可怕的东西。
如果让我做个不负责任的猜测,我猜,帝国的局势能在一夜之间恶化到这种地步,也没少得了您在幕后悄悄的推波助澜,毕竟,烈阳教会这边不说,死月教会那边如果没有您的默许,那些愚蠢叛乱者的行动绝不会如此顺利。
所以我能否向您提问,您是基于什么样的缘由才将事情推进到这个地步的?
您这么做的底层逻辑在哪?层规划又在哪?最重要的是,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没人回答她。
似乎哈托尔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在和空气说话。
但在数秒之后随着一阵诡异的风从封闭之地吹起,她在兜帽之下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风中的那一丝低语声:
“当树木发生虫害时,需要园丁剪除那些腐朽的枝干,而当森林过于繁盛,便会有雨夜降下的闪电引燃朽木。
一味放纵并非看护之道,在命运的关键时刻到来时,只有清理掉那些丑陋之物才能让这个古老的国家轻装向前,就如您离家万里只为了庇护族群,我选择踏入死亡亦为保护轮回。
在烈阳之都的威胁消除后,请护送我的弟子前往死月圣地。
只有巨神兵,才能对抗巨神兵。”
“死月圣地离这里真的很远,巴耶克阁下。”
哈托尔大公撇嘴说:
“请您见谅,但我就是很懒不太想动,说的再直白一点,您请人帮忙好歹也要表示一下嘛。”
“冥府的传承乃是造物主亲手挑选,终有一日这世界的所有生命都将得到安息的权力,我知道您要价很高,作为一名已死者,我能开出的价码唯有在您踏足死亡时才会揭晓。
永寂
唔,多么残忍的词啊。
永生者被剔除了死亡,但你们在午夜下的人生终结时,要面对的是比死亡更恐怖之物,若不能解脱,那就得早做准备。”
那风中传来温和的低语,他说:
“老朽我在冥府中还有几分薄面,需要我为您提交那一份入职申请吗?”
“只有我?”
哈托尔显然胃口更大,她合拢手中魔典,说:
“如桑海帝国即将迎来新生或者毁灭一样,吸血鬼也已经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翠丝身关联着一些让我都感觉到害怕的东西,那象征着吸血鬼的未来似乎已被注定。
但最恐怖的是,那位墨菲伯爵只是看起来像个吸血鬼而已。
您看,我固然不如帕英那么大无畏,愿意为氏族牺牲一切,但我也有我的主张。
所以,不如您和冥府列王讨论一下,在那死后的世界割出一块区域馈赠给我们这些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的可怜人,这样一来,我在帮您实现您的远大规划时也能更有动力一些。”
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但此时以神秘姿态存在的巴耶克久久没有回应,直到数分钟后,他问道:
“此时是谁与我对话?又是谁在向我提出这可怕的要求?哈托尔?还是康斯坦丝大公?”
“有区别吗?”
秘血大公的声音冷了下来,她说:
“您知道,窥探秘密是有代价的吧?”
“老朽无意激怒您,但就如您之前的询问,在请人帮忙之前您总要阐述一下您的底层逻辑和层规划吧?”
同样的问题被丢了回来,让哈托尔一阵烦躁。
她盯着眼前那燃烧的蜡烛,在片刻之后,说:
“和其他氏族一样,秘血氏族是带着原罪苟活的,如果您已经犯下错误,那么在面对迟早会来的审判时,您是否会抓住一切机会来自救呢?瞧,虽然我看起来优势很大,但我和您一样并没有太多选择。”
“唔,赎罪之举,并渴望争取宽大处理,真是个好理由啊,现在就看墨菲阁下愿不愿意给您呃,我的意思是给秘血氏族这个清偿罪孽的机会了。”
巴耶克笑着说:
“好吧好吧,老朽欠下了您一个人情,但您也背负了我的一份嘱托,如您所崇尚之举,等价交易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时间差不多了,快召唤那旧日者重返现世吧。
另外,您的仪式第七角的第三个符咒的位置应该向东南侧偏转7,再加十三枚镇魂币用于保护自我。
黑暗之主是个很凶恶的敌人,您最好别期待能和祂公平交谈,今日也并非祂陨落之日,旧日者们虽然相对弱小,但祂们用各自狡诈的心智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