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精神回答问题。
这见鬼的车厢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味道让他脑子一阵沉闷。
尤其是在那热情的记者姐姐主动用毛巾为他擦了脸之后,那种沉闷就变成了一种很难形容的难受,而在进入市区时,呜喵哥整个人都像是得了病一样萎靡下来。
昏昏沉沉的,像极了宿醉的酒鬼。
但他明明没有喝那么多。
那辆采访车在夜色下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了距离酒店一条街之外的地方,呜喵哥这会其实已经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用最后的理智摇摇晃晃的打开车门。
但随后就被记者小姐搀扶住,后者一个劲表示要主动送他回酒店。
“你看,这多不好意思啊,伱大姑娘家家的和我一个大老爷们一起回去不合适真不合适!就在这分开吧,我自己能走。你!撒手!别碰我!再这样我喊人了!
踏马的仙人跳
老子上了你们的恶当腰子
艹!
别嘎我腰子”
呜喵哥这会说话舌头都大了。
他靠着最后一丝清醒推开了对方搀扶的手,摇摇晃晃的就打算跑过马路,已经做好准备靠近酒店就喊人过来,但走路都打摆子了,还得人家香香软软的姑娘上前搀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乖,没事的,我送你回房间就下来,你的‘采访’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先生,来,我扶着你,小心点。”
那“记者”从司机手里接过一套外衣穿在身上,还抽空抹了个口红又把头发散开,嗲声嗲气的搀扶着呜喵哥一路走入酒店大厅,扶着一身酒气的呜喵哥去旁边的柜台领他的游戏头盔。
负责发放头盔的年轻人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并没有登记的女人,他问到:
“这位先生确实在这里登记过,但您是?”
“这醉鬼的朋友,大学同学,已经好多年没见了。今天突然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牛家镇接他,还吐在我车上了,真是虾头男。”
搀扶着呜喵哥的女人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嫌弃,拍了拍嘴巴里咕哝什么的呜喵哥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
“不让他喝他非要喝,真是改不了上学时的臭毛病,小哥麻烦通融一下,主要是我老公还在家里等我呢,我把这醉鬼送上去就下来。”
“啊,这样啊。”
工作人员眯了眯眼睛又看了一眼被搀扶着的呜喵哥。
后者的手都快伸到人家姑娘的衣服里了,眼前这一幕再加上这女人所说的信息,真的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一些“老同学”、“白月光”、“同学会”、“真的是喝多了”、“守住了底线”之类一系列“喜闻乐见”的剧情。
于是,工作人员脸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男人都懂”的笑容,又在旁边的箱子里找了一番,找到标注着呜喵哥名字的那个黑色头盔,然后将其递给了眼前的女人,又在对方的道谢声中不动声色的目送着呜喵哥和那女人走入电梯。
这看起来就像是个经典的“难忘旧情的老同学再见时春宵一度”的动人剧情,足以让一切男性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那种禁忌和向往。
前提是,这个负责分发头盔的工作人员,如果真的只是一名八卦心爆棚且对待工作毫无职业道德的普通酒店员工的话
可惜,他不是。
年轻的工作人员紧皱着眉头,在电梯合拢的那一瞬,便向呜喵哥所在那一层的同伴送出了消息:
“组长,我是后勤组的小胡,我刚才发现了一点问题三楼,307房。”——
“死沉死沉,满身酒气,真是脏死了!”
在不耐烦又带着不爽的呵斥中,被搀扶着回到房间的呜喵哥被粗鲁的一把丢在地上,脑袋撞在墙上还如烂泥一样起不了身,他的意识都已经模糊了,倒下时脑袋嗑在了墙上,导致这会全身都在抽搐。
那个把他丢下的女人根本不在意呜喵哥的情况,随手拿起了地面上游戏头盔仔细分辨了一下,和自己得到的目标信息一模一样,很类似摩托车头盔而且内部有精密的装置。
左侧有信号灯和开机键,重量适中用特殊材质制作。
妥了!
就是这东西!
嘿,五百万刀乐到手!
她确认了目标心中一喜,虽然不太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以及为什么神秘买家愿意花大几百万刀乐求购这东西,但干他们这一行的也不怎么在乎这些。
对方定金都给了,只要把这东西拿出去就能结尾款。
不过该怎么出去倒是个大问题,这会再走电梯的话容易暴露,毕竟这个头盔可不太好藏。
她警惕的锁上房门,快步走到窗户边向下看了看。
三楼的位置顺着空调外机跳下去应该问题不大,自己以往一起干仙人跳的同伙已经在附近埋伏好了,酒店那种标志性的无法开启的窗户也难不住她,从口袋里摸出钥匙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