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在轻盈的满足叹息中,猩红魔女脑海中那些怪异的呼唤与拉扯终于在难得的平静中烟消云散开,让她很舒适的摇摆着头发又带着满脸红晕俯下身,在墨菲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湿润的吻痕。
随后起身欲前去梳洗却被墨菲伸出手拉住手腕,轻轻一拉便让翠丝大公躺在了自己身旁,褪去平日的高冷与庄严,像一只温顺的猫一样蜷缩起来,
两人就那么拥抱着彼此,享受着大战之后的宁静与温馨的时光。
这曾属于萨洛克达尔的寝室这会已经乱成一团,充分证明了狂暴状态下的猩红魔女多么可怕,真是难为了墨菲阁下能和她打成平手。
“还能听到那声音吗?”
墨菲轻声问了句。
他斜着身体用左手撑起脑袋,右手顺延着翠丝背部的伤痕轻轻抚摸,这已成他的某种习惯或者叫癖好,翠丝以前还会抵触,毕竟这伤疤对于她而言代表的是一段难掩的苦难,但后来墨菲屡教不改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能,不但能听到,而且更加清晰了。”
翠丝微闭着眼睛,在如喝醉般的微醺中有些纳闷的轻声说: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不受打扰的去尝试分析那些声音中的含义,但说实话,我无法理解这个原理。
你说你身具欧米伽程序可以压制亚空间力量是很正常的能量克制,但为什么这种行为之后也会产生可以传递的压制效果?难道真是因为那些你留在我身体里的下流东西吗?
不至于吧?”
“呃,我觉得我们最好别讨论这个问题,再说下去估计就不能过审了。”
墨菲小声吐槽了一句。
他转移话题到刚才那个问题上,说:
“伱一直在说,你在卡德曼城里听到的声音和之前不同,到底是怎么个不同法呢?难道午夜之母在亚空间中诞生出了神智?”
“它一直都有神智,墨菲,只是它的诞生方式束缚着它,让它无法以正常的方式表现出自己的渴望,它的意识是由那些被萨洛克达尔献祭的吸血鬼们组成的,那些牺牲者的智慧自然也归于它。
它一点都不笨。
遗憾的是,在亚空间那个混沌之地,智慧并不能帮助它度过糟糕时刻。”
翠丝翻了个身,将自己完全融入墨菲的怀里。
在讨论这些关于午夜之母的话题时,靠近墨菲能让她有更多安全感,她低声说:
“至于那声音的变化,我很难形容,内容其实都是一样的,都在呼唤我与它融为一体以此来让它变的完整,但不同的地方在于语调和情绪,以往它和一个狂躁的疯子一样让人心生厌恶。
但在这里,它的呼唤要温柔的多”
“温柔?你确定?”
墨菲皱起了眉头,说:
“你我都见过它真正的面容,你觉得那样不可名状的个体真能和‘温柔’这个词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吗?”
“按理说确实不行。”
翠丝点了点头,但随后她又说:
“但你别忘了,墨菲,它是个神孽,是尚未登临神灵之境却也相去不远的怪异生物,说它是一名行走在登神之路上的信仰聚合体半成品亦不为过,这代表着神灵拥有的特性它一样不少。
阿瓦隆有三个面相而且还在尝试开拓更多可能,那么凭什么午夜之母就不能拥有两个不同的面相呢?
你刚才也对我说,帕英尊主告诉你,在他直面狩猎之主时他也听到了疑似午夜之母的示警,还有更早之前的玛丽的遭遇,再加上眼前的卡德曼城在星界中的旅程。
这些无一不说明了它的存在之复杂。
我是个神学家,我认为这种猜测是有可能成为现实的。”
“但它被污染了,翠丝。”
墨菲坐起身靠在身旁的沙发上,将翠丝拉入怀中说:
“它被萨洛克达尔用错误的方式塑造,让它在诞生时就充满了堕落与污秽,其本质是个激进版的狩猎之主,即便它延伸出温和的面相也无济于事。
欧米伽程序不能净化它,只会在接触的瞬间便将它焚烧成灰。”
“我知道,我只是在说一种可能,别担心,墨菲,我知道你最怕什么。”
翠丝仰起头,露出一抹妖媚的笑容,她说:
“我不会抛下你在某个时刻自投罗网的,露娜和她的魔女教想要为我塑造出的未来早已随着我的过去被埋葬了,现在的我因你而新生,余生也会因你而存活。”
“唔,你每次说情话的时候都让我感觉到发自心底的感动,让我感慨我还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墨菲耸了耸肩,看了一眼丢在旁边的机械怀表的时间,他叹气说:
“真想让这一刻永远停留下去,遗憾的是我们必须赶紧出去了,否则那长老就会在心里编排你我的小作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