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平了特兰西亚人的高地,通往黑焰山口的道路就会一马平川。”
在酋长营地中,污爪酋长低声说:
“但那片阵地的防御很恐怖,狗头人在地下的挖掘只要靠近就瞒不过矮人的大地祭司,所以,我们伟大的主母又怎么怎么拿下它?”
“当然不会让你的氏族去当炮灰,污爪,放下你的心吧,主母对于自己人一向慷慨。”
一名劈爪老祭司回应道:
“主母为这一战准备了厉害的武器,我们还在‘劝说’死硬的瘟毒氏族加入我们,一旦那个擅长控制亡灵的氏族为我们所用,那么攻破黑焰山口就易如反掌。
我听说那些蠢货人类和吸血鬼们把上一次黑灾死在那里的遗骨都埋在了大地之下,还为那些所谓的‘勇士’做了墓地。
呵呵,真是自寻死路啊。”
“但瘟毒氏族不是那么容易低头的。”
污爪酋长皱着眉头说:
“我和老撕肉有些交情,那家伙宁愿投靠咬骨氏族也不愿意回应主母的善意,现在撕肉虽然失踪了,但它的族人们和它一样顽固。”
“这就不是你我需要关注的事了,污爪,先拔掉那个让我们豺狼人丢光了脸面的据点吧。”
劈爪老祭司语气阴沉的说:
“按照你的要求,我们准备了军团级术式,往日用于摧毁要塞的战争陨石术现在会被用于那个小小的高地,只要你下达命令,那个地方会在几分钟内被完全碾碎。
但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还要派一千多人去送死?”
“那不是我们的人。”
污爪随意的说:
“那是之前失败的攻击中逃回来的溃兵,都是一些没人在乎的小氏族的人,连鞭尾氏族都不要它们!失败者的生命在黑暗山脉毫无意义,剔除这些懦夫才能让豺狼人重新伟大。
再说了,主母的命令是她希望由劈爪氏族和附庸氏族独享特兰西亚和大陆上的战利品。
我只是服从主母的命令而已。”
“你只是在泄愤罢了。”
那老祭司洞若观火的说:
“你的氏族损失惨重,所以你希望同样的厄运降落在其他人身上,污爪,主母讨厌你不是没有理由的。你的心简直和老鼠一样狭隘又恶毒,这限制了你的成就。”
“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是忠诚的,主母会看到我的贡献,诸位,你们去准备吧,我一会就去和你们汇合。”
污爪酋长下了逐客令,几名劈爪祭司离开了营帐,在只剩下污爪一人时,这个阴冷又失落的豺狼人酋长从自己的脖子上拿出那个奇特的吊坠。
它盯着这个吊坠,在沉默了很久之后,它说:
“按照您的命令,源大人,这片大地上现在已经充满了新鲜的尸体和绝望的痛苦,请问,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等。”
源那冷漠的声音从吊坠中传出,她说:
“待劈爪氏族进入黑焰山口后就激活我给你的东西,以血旗高地积蓄的绝望和痛苦为钥匙唤醒黑焰山口之下沉睡的亡灵,从地下涌出的无尽憎恨会撕碎战场上的一切,傲慢自大的劈爪主母也会殒身其中。
她留下的氏族将由你来掌控,通往特兰西亚的道路也会因此洞开。
我已在西柯城中为你准备好了一切,污爪,你会成为冥府大军的向导,我要你带着死者们攻破猩红堡,杀死墨菲,彻底摧毁血鹫氏族。
但不许伤害翠丝大人。
当然,以你们可悲的能力也不可能伤害到她。
猩红魔女已经偏离了她的命运,你们就是我打出的牌要将她重新拉回来。”
“我无法理解,但我也不会试图理解。”
污爪酋长低声说:
“我只是很好奇,如我这样的家伙,在劈爪氏族里还有多少?”
“没你想的那么少。”
源的声音渐渐隐去,她说:
“但如果你成功了,你就是唯一一个。拥抱黄昏吧,恶毒者,你将在毁灭的旅程中得到你渴望的一切。”
污爪冷笑了一声。
它并不相信源的许诺,但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
作为曾经劈爪氏族的一员,它知道心肠狭隘的劈爪主母不喜欢它才会把它踢出氏族名义上给了自己一个弱小的氏族来统治,那是可怕的耻辱,但这也没什么关系。
自己和一个死人生什么气呢?——
“呜喵哥!豺狼人又冲上来了,这一次人很多,密密麻麻的。”
在下午时分,学生党很快带来了消息。
呜喵哥立刻出现在了岗哨上,他让烟桑给自己施加了一个鹰眼术,能清晰看到交战区边缘又有一大群豺狼人嗷嗷叫着涌入阵地。
但这一次它们的阵型非常散乱,毫无章法可言。
“这怎么感觉又是一群杂牌军啊?除了数量多外,根本没有精英单位带来的压迫感,这是开发组觉得之前打的太惨,所